第317章【317】赤柱軍營的槍聲，打爛港英政府的底牌
港島警隊，李文彬辦公室內。
“李sir，已經有過萬人聚集在港英政府總部門口，而且人數還在快速增加，現在整個中環，已經徹底被堵死。”
“我懷疑，陸耀文發動了整個和聯勝十多萬成員一起上街。”
石米高站在李文彬的麵前，開口彙報。
在‘棄暗投明’重新跟隨了李文彬之後，石米高從飛虎隊指揮官調任ptu指揮官，雖然級彆仍然是總警司，但權力大了不止一點點。
“你有什麼意見”
李文彬的臉色極為嚴肅。
“不僅一級戒備無法應對現在的情況，二級戒備也沒有辦法應對，我建議直接將戒備等級提升為三級，傾全警隊之力，將和聯勝這個社團壓下去。”
石米高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港島警隊二級戒備是取消所有警員的休假，保證三分之二的警力在崗，剩下三分之一的警力可以隨時增援，而三級戒備則是全員在崗。
“卓景全找到了嗎”
李文彬看向站在石米高身旁的楊子安，並沒有直接回應石米高的提議。
“沒有，不過我有了線索，卓景全大概率把人帶去了新界。”
楊子安立刻回答道。
在聽到卓景全可能去了新界後，李文彬原本就嚴肅冷漠的臉色變的愈發冰冷。
如果說，在九龍、香港島地區，他們‘本地派’還能占優勢的話，那麼新界就已經完全成了‘陸耀文係’的地盤。
新界南、新界北這兩個總區的指揮官都是陸耀文的人，甚至連駐守在這兩個總區的四連ptu對他這個署理處長都是聽調不聽宣。
卓景全帶人去了新界，那就基本意味著脫離了李文彬的掌控。
這也讓李文彬做出了決斷：“我會下達命令，全警隊進入三級戒備狀態，包括文職在內，所有警員全部上街，今晚我不想看見港島發生任何意外。”
無論如何，在職責範圍內，他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yes，sir！”
石米高、楊子安兩個人大聲應道。
“另外，鑒於港島如今的形勢，通知行動與支援處處長卓景全半小時內來總部報到，如果他在規定時間內未到崗，我將會對他實行停職處理。”
“與卓景全一起失蹤的那三十多名警官，也是同樣處理。”
在下定了決心之後，李文彬也沒有再猶豫，直接對卓景全下達了最後通牒。
要麼‘迷途知返’，要麼‘你死我亡’。
做完了這些部署之後，李文彬拿起麵前的電話話筒，撥下了一個號碼。
“廖先生，我是李文彬，不知道你們幾位先生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們陪我一同去見程安生布政司。”
李文彬知道，陸耀文掀起的這場‘風暴’，單憑他這個署理處長，甚至‘本地派’是沒有辦法平息的，必須要聯合‘鬼佬派’一起。
甚至……
李文彬在腦海裡想到了一個人。
“文彬，我也正有此意，這一次陸耀文來勢洶洶，不能讓他把港島如今的好局麵攪亂。”
如果放在幾天前，‘本地派’其實巴不得陸耀文與‘鬼佬派’鬥，最好把鷹國本土都拉下水，那樣他們‘本地派’的統戰價值將會拉到最高。
但這幾天，鷹國人的大放權，讓‘本地派’的想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以前‘本地派’家裡沒有牛，自然不用怕陸耀文搞事情，但現在他們‘本地派’家裡有牛了，為了維護自己等了上百年才等到的這頭‘牛’，‘本地派’怎麼也要使點力氣。
“嗯，廖先生，我們等會在布政司官邸碰麵。”
在說完這句話後，李文彬掛斷了電話，囑咐自己的秘書備車後，他快步走到了監察處處長陸明華的辦公室內。
“李處長，有事”
陸明華看著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李文彬，眼神裡閃過一絲精芒。
“陸sir，陸耀文又開始玩起了他的老招數，發動和聯勝十多萬成員上街，準備逼港英政府向他讓步。”
李文彬將辦公室的房門關好後，一步一步走向陸明華，同時開口說道。
“……”
陸明華並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李文彬，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陸sir，我們都是港島人，都希望港島能夠穩定，誰都不希望港島亂，這點你同不同意”
李文彬坐到了陸明華的對麵，臉上破天荒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李處長，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陸明華並沒有順著李文彬的話題說下去，直接拋出了這個問題。
“陸sir，你爽快，那我也爽快，陸耀文提的意見，我們可以督促港英政府和陸耀文談，就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麼大了。”
“十多萬人上街，萬一發生什麼意外，難辦的不僅僅是鷹國人和我們港島人，北邊的人也會頭疼的。”
李文彬的語氣重新恢複到了平靜。
他也在賭，賭陸耀文在大陸那邊的地位還沒有高到，哪怕陸耀文做的事情可能讓港島陷入混亂，大陸依然會支持陸耀文的程度。
“李處長，你不懂陸耀文。”
陸明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陸sir，你這麼說，莫非你很懂陸耀文”
李文彬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
聽到陸明華的這句話，李文彬就知道，自己賭輸了。
隻是，一個疑問瞬間在他的心裡湧起，為什麼大陸這麼信陸耀文
“我也不懂陸耀文，但我懂鷹國人，他們就是一群賤種，但凡給他們留一點麵子，他們都會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與其讓他們不停地掙紮，給港島帶來更多的傷害，倒不如讓陸耀文一次性把他們打死，長痛不如短痛。”
陸明華臉上的笑容更甚，顯然，說完這句話，讓他感覺很爽。
這一次陸耀文的計劃，雖然通知了雷鳴，但沒有說的那麼詳細，陸明華純粹就是要在李文彬麵前出口惡氣。
“陸sir，我也不喜歡鷹國人，但為了港島，我可以忍一忍，既然你這麼信陸耀文，希望你不會後悔。”
李文彬在聽完陸明華的這句話後，徹底明白大陸這條線他走不通，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直接轉身離開。
“李處長，慢走不送。”
陸明華看著李文彬的背影，笑著說道。
在聽到陸明華的這句話後，李文彬似乎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扭頭看向陸明華：“對了，陸sir，剛剛忘記了跟你說，我馬上會宣布港島進入三級戒備，到時候勞煩你帶人去港英政府總部門口維持秩序。”
“……”
聽到李文彬的這句話，陸明華臉上的笑容一僵：“李處長，你還好意思說陸耀文你做的事情比他做的事情還要瘋，你祈禱自己可以平安結束三級戒備吧。”
一級戒備是警告，二級戒備是戒訓，三級戒備那就是宣戰了。
陸明華很清楚，一旦李文彬宣布港島進入三級戒備，那他與陸耀文之間，就隻能有一個勝者。
“陸sir，陸耀文做事太絕，我也隻能拚了。”
李文彬扔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
看著李文彬再次離開的背影，陸明華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李文彬前麵的話都是煙霧彈，他真正想說的是最後兩句話，如果陸耀文不收斂，他李文彬隻能宣布港島進入三級戒備，和陸耀文拚命了。
“好你個李文彬，看似是來當說客，實際上是拿我當傳聲筒！”
陸明華搖頭輕笑道。
思索片刻後，他還是拿起手機，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李文彬這是陽謀，隻要陸明華看穿了他的心思，就一定要和陸耀文通氣。
“陸先生，是我。”
電話接通後，陸明華立刻說道。
“陸sir，有什麼吩咐”
陸耀文笑著問道。
“剛剛李文彬來找我……”
陸明華將自己與李文彬的對話詳細和陸耀文複述了一遍。
“好，陸sir，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陸耀文點頭應道。
“陸先生，港島警隊一百多年，宣布進入三級戒備狀態的次數隻有三次，每一次到最後，港督都會發布港督令，宣布港島進入緊急戒嚴，你務必要小心。”
陸明華提醒道。
“放心吧，陸sir，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陸耀文笑著寬慰道。
“陸先生，我是一直相信你的。”
陸明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陸sir，做好準備，這次事情結束後，卓景全會擔任警務處負責行動部門的副處長，而你將擔任負責管理部門的副處長。”
既然李文彬跟著鷹國人一條路走到黑，陸耀文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
陸明華立刻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陸sir，今天晚上，我需要你們‘大陸派’的差人……”
陸耀文緩緩說出了自己今晚的計劃。
“……”
在聽完陸耀文的這個計劃後，陸明華微微一愣，他萬萬沒想到，陸耀文居然要玩的這麼大。
居然連港島警隊，都隻是今晚的一個配角，而且還不是主要配角，這……、
“陸sir”
見陸明華久久沒有回應，陸耀文繼續開口問道。
回過神的陸明華收起自己心裡的震驚：“陸先生，我會全力配合你的計劃。”
“好，那就多謝陸sir了。”
陸耀文笑著說完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
另一邊，布政司官邸。
“程布政司，麥司長、唐司長……”
當李文彬趕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除了他們‘本地派’的大佬之外，港英政府的高層以及‘鬼佬派’的高層也全都趕到了這裡。
“李處長，坐。”
程安生對李文彬的態度和之前對比，客氣了十倍。
畢竟現在李文彬手裡的警隊是唯一可以抗衡陸耀文的力量，程安生肯定要拉攏。
“程布政司，還有在座的各位先生，現在中環的遊行人數至少已經有三萬人，而且人數還在攀升。”
“以我對陸耀文的了解，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一定就是雷霆一擊，這一次，陸耀文可能會讓整個和聯勝傾巢而出，將港島徹底攪亂，把我們必入絕境。”
李文彬並沒有聽從程安生的命令坐下，而是緩緩說出了自己對當前港島形勢的見解。
“……”
在聽見李文彬的這句話後，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變得極為凝重。
“李sir，你有什麼應對的方法嗎”
短暫的思索後，程安生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馬上就會公開宣布港島進入三級戒備狀態，讓警隊所有警員上街，儘量將和聯勝的人驅逐。”
說到這裡，李文彬微微一頓，臉色也變得愈發冷漠：“如果還是沒有辦法製止和聯勝的人，那就隻能請程布政司以港英政府的名義，宣布港島進入緊急戒嚴狀態了。”
“李處長，這件事我必須先和港督先生彙報，隻是港督先生應該還在與外相談話，我暫時聯係不到他。”
程安生沒有像魏奕信吩咐的那樣在港英政府‘獨斷乾綱’，而是選擇了讓自己化身為‘不粘鍋’。
李文彬沉默了足足是多麵，才緩緩點頭：“好。”
他萬萬沒想到，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陸耀文的槍都已經頂到了腦門上，程安生這樣的高層還在想著甩鍋。
此時此刻，一個念頭在李文彬的腦海裡浮出：這樣的蟲豸能把港島搞好，那才是怪事！
“李處長，現在就勞煩你去找媒體，向全體港島市民宣布港島進入三級戒備。”
程安生並不知道她在李文彬的心裡已經變成了蟲豸，依舊笑吟吟的對李文彬吩咐道。
“好的，程布政司。”
李文彬直接轉身離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等到李文彬離開後，程安生才看向何善橫、李國保等人，繼續說道：“何先生、李先生，我希望你們能發動‘本地派’的所有能量，幫我們港英政府度過這次難關。”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這次事情平息之後，港英政府將會繼續放權，首先立法局與行政局將會各自增加十五個直選議員的名額。”
“一年之內，港英政府將會組建議會，一半的議員將由各個行業推舉代表，另一半議員則由港島市民直選。”
“程布政司，我們都是正經商人，手下可沒有幾萬馬仔，攔不住陸耀文的。”
何善橫雖然對於程安生開出的條件很滿意，但他們‘本地派’確實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遏製陸耀文。
“大陸。”
程安生吐出的這兩個字，讓何善橫、李國保等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也讓鄧連茹等人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程安生的計劃很簡單，既然他們‘鬼佬派’去見大陸的人，大陸的人不買賬，那整個‘本地派’加上‘鬼佬派’一起，你大陸的人總要見一麵吧
雖然陸耀文勢大，但‘大陸派’在港島，尤其是商界，仍然是處於弱勢地位。
‘鬼佬派’與‘本地派’掌控了港島的經濟命脈，程安生知道，大陸要的是一個繁榮的港島，一個在以後的日子裡依舊能成為金融中心的港島。
所以，他們和大陸有的談，隻要搞定了大陸，那麼就等於對陸耀文釜底抽薪，不怕他這團火滅不掉。
“程布政司，你這麼做，會不會適得其反”
何善橫雖然與‘鬼佬派’合作，但他還是良藥‘左右逢源’，並不願意將大陸得罪的太狠。
“何先生，我們現在已經沒得選了，除非你願意看到陸耀文繼續在港島擴張他的勢力，逐步蠶食你們的勢力。”
“你們也應該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們的實力不夠，大陸那邊，還會這麼給你們麵子嗎”
程安生幽幽說道。
“……”
何善橫、李國保等人在聽完程安生的話後，眼神都閃過了一絲思慮。
在他們這些生意人的腦海裡，當一件物品沒有價值的時候就是廢物，可以毫不留情被拋棄的廢物。
所以，他們覺得程安生說的非常有道理。
幾分鐘後。
“好，程布政司，我們可以與你合作，你打算什麼時候與大陸那邊交涉”
何善橫作為代表，說出了他們本地派的答複。
“現在。”
程安生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拍了拍巴掌，旋即，她的秘書就拿著一頁紙，走到了程安生的身旁。
“何先生，請你們在這封聯名信上簽字吧。”
程安生笑著說道。
‘鈴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誰”
程安生按下接聽鍵後，立刻開口問道。
“布政司，寶島、島國、棒子國、南洋各國都報道了政治部參與‘富貴丸號’事件的新聞，阿美莉卡、髪國這些國家也有報道。”
“這篇新聞的熱度非常高，一定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我估計祖家很快就要給我們港英政府施加壓力了。”
聽筒裡，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出。
“好，我知道了！”
程安生在聽完男人的話後，強行壓住了自己內心的波瀾，緩緩掛斷了電話，臉上甚至擠出了一絲微笑：“何先生、李先生，請你們簽字吧。”
‘本地派’是程安生這次行動能不能翻盤的關鍵，她一定要把‘本地派’忽悠到她的船上。
讓程安生慶幸的是，何善橫、李國保等人都不疑有他，在聯名信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踏踏踏’
也就在這個時候，程安生手下的一名心腹捧著衛星電話，快步跑到了程安生的身旁，低聲說道：“港督先生的電話。”
程安生臉色一凝，緩緩接過了心腹遞給自己的衛星電話。
“港督先生。”
“程布政司，現在全世界各大主流媒體，包括我們鷹國的泰晤士報都在報道‘富貴丸號’事件，給祖家造成了很大的負麵影響。”
魏奕信的語氣極為不善。
“港督先生，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爭取儘快平息這一場風波。”
程安生將自己的應對方法詳細和魏奕信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魏奕信聽著程安生的方法，臉色也是緩解了不少，連帶著語氣也和善了些許：“程布政司，你安心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祖家會全力支持你。”
說到這裡，魏奕信微微一頓，隨後繼續說道：“另外，明天，我會和外相先生以及海外領地事務大臣一起回港島，這次外相先生結束了港島之行後，就會為港英政府挑選出新的港督。”
“啊”
程安生有點懵。
她還沒有當上署理總督呢，祖家就要挑選出新的港督，那她豈不是白高興了一場
“程布政司，請你放心，祖家是不會虧待任何一名為祖家做過貢獻的人，這一次外相先生會親自為你頒發司令勳章。”
“而且我向你保證，隻要你能平息這次‘富貴丸’號事件，祖家一定會賜予你爵士爵位。”
似乎是知道程安生的心裡不爽，魏奕信繼續補充道。
“港督先生，我會全力以赴的。”
如果放在之前，對於‘爵士爵位’這個大餅，程安生一定是‘甘之若飴’，但現在港島的形勢太過於嚴峻，讓她對這塊大餅都有點‘索然無味’。
“好，希望你不要讓祖家失望。”
魏奕信在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聽筒裡傳出的忙音，程安生臉上反而掛上了一絲笑容，看向何善橫、李國保等人：“祖家對於港島極為重視，外相先生以及海外領地事務大臣明天將會來港島。”
“隻要我們能夠堅持到明天，陸耀文就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內閣外相的權力比整個港島政府的權力都要大，程安生堅信，隻要外相出麵，大陸一定會給陸耀文施加壓力，到時候，就算陸耀文真的是齊天大聖，也要乖乖聽令。
和程安生想的一樣，在聽到外相要來港島這個消息後，何善橫、李國保等人的臉色也放鬆了許多。
鄧連茹更是開口道：“我們得為外相先生安排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讓全港島人都看到，祖家對港島的重視。”
“鄧小姐說的對，特彆是要讓某些人看到，港島依舊是鷹國的海外領地，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過分。”
程安生微微點了點頭，接著扭頭對身旁的秘書吩咐道：“立刻把鷹國內閣外相來港島的消息通知各大媒體，把這件事宣傳出去。”
“明白。”
程安生的秘書立刻點頭應道。
“程布政司，我們先走一步，看看能不能與大陸方麵聯係，外相先生來港島，一定不希望看到港島的治安不穩。”
李國保站起來，笑著對程安生告辭。
“那就多謝幾位先生了。”
程安生的臉上，也擠出了一絲笑容。
等到李國保等人離開後，程安生才繼續開口對鄧連茹、麥樂高、唐銘浩等人說道：“這次外相先生來港島，主要目的是為港島選出一位新的港督。”
“之前港督先生跟我通過氣，這次祖家派來港島的港督一定是在祖家擁有深厚政治資源，極具能量的港督，這種人是把雙刃劍，他既可以對抗陸耀文，也會對我們造成衝擊，我們得小心應付。”
程安生、鄧連茹、唐銘浩這些港島本地的鬼佬以及‘鬼佬派’們，雖然也要維護鷹國在港島的統治，但他們也有自己的利益。
他們既想新港督為他們扛住陸耀文，又想要這位新港督不觸碰他們的利益。
在聽見程安生的這句話後，鄧連茹等人全都微微點了點頭。
……
很快，李文彬就通過媒體宣布，港島進入三級戒備狀態，警隊所有警員都會上街巡邏，希望港島市民保持克製，不要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電視機前。
“李文彬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讓我保持克製呢。”
陸耀文看著電視畫麵上，仍然在侃侃而談的李文彬，笑著說道。
“文哥，我已經發動了整個社團十多萬兄弟一起上街，如果需要的話，這些兄弟們的家屬也可以上街……”
吉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耀文打斷：“吉米，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要把社團兄弟們的家屬牽扯進來，和聯勝的十多萬兄弟，隻是我手裡的第一張牌，先看看港英政府那邊，會怎麼應對。”
“嗯。”
吉米緩緩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在李文彬宣布港島進入‘三級戒備’狀態後，在‘本地派’的帶頭下，九龍、香港島這兩個地區的警員傾巢出動，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全都上街巡邏。
陳家駒就是其中一員。
“驃叔，隻是和聯勝的人上街，要不要這麼誇張，整個港島進入三級戒備”
黃大仙警署的署長是本地派的人，接到李文彬的命令後，他立刻下令，整個警署除了留幾個人值班外，其餘所有人全都前往尖沙咀維持秩序。
“怎麼，看不起和聯勝忘了上次陸耀文在我們警署門口有多威風”
驃叔瞥了眼陳家駒，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驃叔的這句話，陳家駒立刻想起了那個俊朗青年當著他們這些差人的麵擄走朱滔的場景。
再想到現在為了對付陸耀文，警隊甚至要宣布整個港島都進入三級戒備狀態。
陳家駒撓了撓頭，笑道：“驃叔，我可不是看不起和聯勝，隻是我怎麼都想不通，一個社團龍頭，怎麼能做到這種程度。”
“陸耀文可不是普通的社團龍頭，他是那邊的代表人物。”
驃叔說話間，指了指北邊的方向。
接著，他乾脆坐到了陳家駒的身旁，輕聲說道：“家駒，你給我聽好了，等會上街之後悠著點，裝裝樣子就好，不要真的與和聯勝的人發生衝突。”
“為什麼”
陳家駒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不解。
“這次看似是陸耀文為自己討回公道，實際上就是大陸與鷹國人之間的對抗，他們神仙打架，我們這些人看看就好，千萬不能把自己給牽扯進去。”
驃叔的聲音壓的更低。
“可我們是差人，維持港島治安秩序，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