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進傲然抬頭:“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那你說說看後麵是什麼?”
“驚天動地文後,應是這兩句……”…
盛菜菜回憶一下,吐著熱氣道:“但是詩人多薄命,就中淪落不過君!”
???
薄…薄命……
大詩人呂進一下表情凝固,不敢再多言。
——
不多時,回了學校。
安靜。
這幾天的晚自習,都因為昨天的事故臨時取消了。
高三教學樓外,警戒線還拉著。
教務主任樊淘站在那裡,看到謝遙渾身酒氣過來,眉頭先一皺。
隨後便被他手裡的兩顆吸引,瞳孔一縮。
陸甲知!
他等在這裡,16班教室全封,卻沒有處理,連出事學生的家長們都被一並控製住,任由裡麵的變異怪物存在,正是因為謝遙告訴他今天要給學生們一個公道。
但樊淘萬萬沒想到他的公道是這個。
他竟然真把陸甲知帶來了!
“謝遙,你……”樊淘剛想說話。
但被謝遙製止。
他拍了拍陸甲知的腦袋,把奄奄一息的老者叫醒。
“?”陸甲知意識逐漸恢複,慢慢認出這是哪裡。
但下一刻,謝遙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打開了16班的門。
再一次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王清清,張江高,李小珍,葛平,徐瑩,方思強,……
一個個名字在他腦海中閃過,明明以前對這些學生並不怎麼,但此刻卻清楚的記住了每一個人的姓名,像是深深刻印著。
謝遙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已經是一片赤紅。
“唳!”
教室裡血汙遍地。
天花板上,那個多頭多腦的怪物被嚇到發出慘叫,幾十個腦袋一同尖叫,令人脊背發涼。
畢竟,謝遙手裡可是有著兩個D級的氣息,這種等級上的壓迫,讓它們這小小的變異怪物發自本能的恐懼。
但很快,它們發現了,這兩個D級存在,無比虛弱。
“噢嘻嘻~”
“餓!”
“老師……後悔嗎……想吃嘻嘻嘻……”
腦袋們眼睛發亮發出了不同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謝遙!你想……做什麼!”
看到這一幕,陸甲知的聲音虛弱,妄圖強硬,但微微發顫,目錄驚疑。
“我想做什麼,你不清楚嗎?”
謝遙嘴角瘋狂上揚,露出誇張的笑臉:“陸老,看到這些受害者,你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你害死他們時,可有想過這一天?”
陸甲知臉色虛弱,妄圖掙紮,但全身儘碎無法動彈,掙紮道:“謝遙,這與我何乾?我根本沒有……”
“嗬嗬,到現在還嘴硬啊,挺好的。希望你硬氣到底。”
說這,把表情猙獰的陸甲知,和虛弱並且驚恐的邪靈腦袋扔到了頭顱堆裡。
刷!
一雙雙眼睛,看了過來。
靜靜地注視著。
陸甲知再也無法淡定,瘋狂叫道:“謝遙!你要殺就殺!給我個痛快啊啊啊啊啊………”
砰!
謝遙關上門,在牆壁上靠著。…
樊淘臉色變化不定,剛想說話,但謝遙不給他機會求情,打斷道:
“主任,我有個請求,學校西牆外那片油菜地,空出來,當墓地吧,我的學生們畢不了業了,他們或許想藏在那裡。”
“……可以。”
樊淘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這事大了,不像許諾那樣還能遮掩,壓反正是壓不下的。
學校裡還不如乾脆坦蕩些,後事做得漂亮些,也能挽回些名聲。
謝遙又說道:“還有,他們這一屆畢業前,16班的教室,留著給我做辦公室吧。”
“好。”
樊淘不多說,這教室你就是想給彆人用,彆人都不願意來上課。
“那陸主任……”樊淘還是忍不住提起,試圖挽救。
隻要姓陸的不死,那不管你怎麼折騰,一切都還有可談餘地!
可他若死了,那和第一高中那邊,恩怨就解不開了。
但謝遙突然掏出一支豎笛,道:“主任,我給您唱支歌兒聽吧。”
說著,謝遙不管樊淘,自顧自吹了起來,聲音咿咿呀呀。
是他曾經熟知的一首曲子。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麼憂鬱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
“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麵定格的時候。
“多麼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注1)
謝遙的歌聲算不上太好聽,笛聲作伴,喑啞嗚咽。
背後的教室裡,是數十名枉死,早早夭折的學生們,發出古怪的嘶吼。
此刻,此情,此景,樊淘聽得癡了。
淩海靜站在屋簷下,雙手抱胸,說道:“你看他,真是多才多藝啊,長相也好看,而且還是單身唉~再看看你們自己。”
樊淘、楚山孤:“……”
……
……
注1:歌名《丁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