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逼王張啟仁(求訂閱!求推薦!求月票!)(1 / 2)

啪。

謝遙關上門,對外麵幾人鞠躬,微笑道:“久等了。”

“處理完了?”淩海靜隨口問道。

“嗯。”

“那就好。”

她能感覺到,謝遙出來後整個人心境都有了變化,料想他看來是心頭積壓的怨憤已消,鬆了口氣。

樊淘神情糾結,還是猶豫著:“謝遙,那陸主任……唉。”

算了。

他歎了口氣,不再問了。

剛剛裡麵殺豬一樣的慘叫,誰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隻是這樣一來,第一高中那邊,可就不好交代了……樊淘頭疼。

“什麼事情這麼頭疼,不如說來給我聽聽?”

旁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而溫和的嗓音。

“是校長。”

幾人轉頭看去,急忙低頭,紛紛出言叫道。

謝遙也禮貌地問好:“校長晚上好。”

那人長得不高,頭發花白,身材偏瘦,精神矍鑠,麵貌親和,絲毫沒有久居高位者的威嚴,反而平易近人老教授的做派,看一眼就給人感覺:這一定是個良師益友。

這人便是安定第三高級中學的校長,張啟仁,同時也是術士協會的長老。

樊淘悶著臉道:“校長,您今天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

“不多在學校裡轉轉,我怕我的學生們在你手裡都給人害死完咯。”

“……”樊淘臉色一僵。

張啟仁卻不理他了,轉頭對著謝遙露出笑臉,回答他剛才的問候:“謝遙,對吧?你也晚上好。”

說著,校長指了指16班的教室門,問道:“姓陸的那老小子死了嗎?”

謝遙臉色一正,回答道:“死了。”

“你殺的?”

謝遙皺眉:“……是。”

“殺得好。”擲地有聲。

“額。”

謝遙抬起頭,微微愕然。

他原本以為,校長會和樊淘抱著同樣的顧慮,從而責罰他的。

現在看來,反而不是?

張啟仁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謝遙,仿佛在看自己最得意的門生似的,半響長歎一聲:“謝小嬋來找過我,說,你的父親是謝安,對吧。”

“從血緣上來說是的。”謝遙這次沒有皮,老實承認。

另外半句話沒說,也沒必要,那就是:從精神上來說我不認,因為我自己有爹媽。

張啟仁胡子抖動,笑起來:“哈哈,我還記得他生前相貌,若非與你多有相似之處,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親生的。”

“……”

在場幾人一瞬間均感到眼皮狂跳,身體僵硬。

校長,這麼會說話,您不如……

尤其楚山孤,望向校長的眼神不是很滿意。

這般說辭,失禮!

謝遙卻不以為意。

反正,你diss的是普通謝遙他爹,和我超凡謝遙又有什麼乾係?

他淡定反問道:“校長說是就是,隻不過何出此言?”

“你的父親,說得好聽是仁慈,難聽點就是懦弱,去了元州大學研究院聽說也沒甚起色,不過沒了老婆而已,就心鬱而死,簡直丟人……”…

張啟仁說到這,冷笑了一下,語氣加重:“遠不如你膽大妄為!殺伐果斷!”

“額……”

謝遙不說話,判不準校長究竟是敲打自己,還是鼓勵自己?

“你跟我來,我單獨問你幾件事。”

張啟仁說道。

他話語剛落,謝遙便覺得自己立即陷入一片混亂虛無,身體失重。

兩個呼吸之後,才恢複正常。

他臉色微白,看向周圍,發現整個校園在腳下一覽無餘。

“居然到了鐘樓頂層……”

謝遙感到心驚。

這裡距離高三教學樓可有不少距離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到這,校長當真深不可測。

“身體素質不錯。”旁邊張啟仁誇了句,又說道,“看來是已經服用魔藥,入了超凡了?”

謝遙忙不迭地地拱了拱手回答:“是的,校長。”

領略到C級大佬的冰山一角,這次態度恭敬一點了。

“不用這麼拘謹。”

張啟仁擺擺手,說道:“昨天出事時,我恰好出去了,對事情不了解,所以找你問幾件事。”

謝遙道:“您請講,但凡謝遙知道的,決不隱瞞。”

張啟仁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道,治安所查了陸甲知多次,幾乎是將他抄家問底,才最終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

謝遙道:“聽說了。”

“哦?那鐵證如山,你為何還是一口咬定就是他乾的?”

謝遙抬起頭,不卑不亢:“第一,他有動機,曾追殺過我,並一直追到我們學校仍不放棄;

“第二,他有前科,我校學生胡雲在家中發生變異,死狀和昨日完全一致,此人也在場,巧合過多便不是巧合;

“第三,他曾放言說要讓我後悔,這句話……在死去變異的學生嘴裡不斷重複。”

說到這,謝遙語氣微微停頓,眼前好像又出現了那個學生的臉。

“嗯。”

張啟仁眯著眼,歎道:“所以你認為治安所無能,搞不定他,就憑借自己的判斷,直接把他殺了?”

謝遙想了一下,說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

張啟仁眉毛一抖,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正經問你話呢,這時候你擱這和我吟詩作對乾啥?

是我帶你飛太高了,你有點飄嗎?

謝遙沒有因此而怯場,語氣加重,接著道:“今日把示君,心有不平事!”

張啟仁眼眸一厲。

心有不平事……不平事啊……若是……嘿嘿!

他為此詩意境所觸動,想起過往,有些感觸:“這是你自己寫的詩?”

“我一個朋友所作。”謝遙知道這世上很多古詩已經失傳了,隻有少數留存。

張啟仁嘶了一聲:“你說的這個朋友,他……”

謝遙急忙補充道:“已經亡故了。”

“哦。”

張啟仁悵然,一副不能結識如此豪傑、實乃平生一大憾事的模樣。…

隨後,他略帶讚賞的看了看謝遙,道:“這麼說來,你是因為氣不過治安所找不到他把柄,才親自動的手?”

謝遙不敢托大,坦言道:“也有我自己被他追殺後,心生怨恨的原因。”

張啟仁說道:“哈哈,無妨!年輕人血性足,有仇報仇實屬常事,況且陸甲知這人以前是個賞金獵手,手底下也未必就乾淨,你不用在意。”

“不過……”

張啟仁話鋒一轉,態度變得嚴肅起來:“你這次有兩件事,做得不對。”

“請校長批評!”

“得知真凶,你應該上報聯邦,由治安所出麵,依法處理此事,不該擅動私刑!此其一,你可知錯?”

謝遙眼皮一跳:“學生知錯!”

校長也不知道多少歲了,在他老人家勉強自稱學生,不算委屈。

就不知道他又是來哪出?

剛才不都說了治安所不靠譜,拿不住他把柄嗎?

張啟仁又道:“第二,陸甲知乃第一高中的二把手,僅次於他們校長,身份何等尊貴?你怎可讓他死得如此無聲無息,宛如路邊水溝裡的爛魚臭蝦?”

“學生知錯……額?”

一個錯字說了一半,謝遙轉為疑惑。

啥意思?

那我給他敲鑼打鼓昭告天下咩?

而且校長你這詞用的,什麼臭魚爛蝦啊,我怎麼聽都覺得你在指桑罵槐啊……

張啟仁接著道:“應當為其載歌載舞,歌頌一番!”

說完,他當真掏出一套酒具,倒了兩杯。

“您這是認真的嗎?”謝遙駭然。

校長他是不是會讀心術?

他居然跟上了我的思路!

此人腦回路之清奇,竟不在我這之下?

知己啊!

若不是兩人實力身份差距太大,都想抱住他稱兄道弟了。

忽然,謝遙渾身一片僵硬,艱難地移動視線。

鐘樓下方,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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