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會怎麼應對呢?”謝遙拭目以待。
無數的雷電,明的暗的看見的看不見的,全部往費止彙聚,他身體周邊的空氣開始扭曲,出現模糊的不明塊狀物,在逐漸壓縮。
他臉上的肌肉,直到此刻,才開始有了一絲輕微的顫抖。
“好好看,彆走神,這級彆的戰鬥,對你很有作用。”唐文博沉聲道。
“嗯,我知道。”
說話間,費止本就不多的頭發有幾縷變得枯黃,扭曲,變成了細細的液體濺射出去。
“所長要暴怒了。”唐文博判斷道。
“看得出來。”謝遙表示讚同。
果不其然,就在那縷珍貴的頭發崩解消散的瞬間,費止雙腿微屈,縱身跳起。
整片天空好像被頂高了一些。
接著,他雙腳落地,落在了屋內,落在了辦公室裡。
謝遙:……
唐文博:……
雷電失去了目標,一下子平息,有些茫然。
剛才還打得熱火朝天,仿佛醞釀著大爆炸的場麵,一下子就從極動轉變到了極靜,猝不及防。
安靜到令人覺得多呼吸一下都是罪過。
謝遙和唐文博麵麵相覷,都有些搞不懂所長這操作,氣氛瞬間就尷尬起來。
風暴往下壓迫,一道純粹的、凹凸有致的、甚至給人一種色色感覺但無人敢輕薄的、雷電交織而成的女子,如同天人般在空中漫步,居高臨下:“費止,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這是界限,看到沒?”
費止腳踩門框線,傲然道:“按照規矩,我在線內,你就不能出手!”
“懦夫。”那女人冷哼一聲。
但她剛要走,費胖子就又走到了門外,插著腰勾勾手指:“我又出來了,你來打我啊。”
“你找死!”女子怒極,抬手就是一道雷從天而降。
然而費止靈活無比,早就有所準備,瞬間躲開,對方剛想追擊,他就大叫道:“彆動!我可是在界內!”
天上的女子果然停下。
費止一看,更是樂得不行,又跳出來:“你看我出來了!”
說完不等女子出手,他就立馬又跳了回去:“哎我又回去了!”
啪!“我再出來!”
“我又回去了!”
“哈哈哈哈,氣不氣,氣不氣!?”費止在門裡插著腰狂笑。
那女子不說話。
但謝遙看到,她的嬌軀微微顫抖,渾身上下有一陣陣白霧般的東西飄出。
好家夥。
謝遙驚歎,真就氣到冒煙!
終於,在胖子來回反複橫跳了幾十次後,那溫姓女子寒聲道:“費止,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和我正麵一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合著我還就沒活的機會了唄。呸!”
費止嗬嗬冷笑:“你真以為我怕你啊?你殺了我屁事沒有,我若是把你殺了,立馬好幾個來找我報仇,我那麼傻麼往槍口上撞?”
溫姓女子寒聲道:“你出來,我與你簽生死狀,我若死了,此事到此為止!”
費止哈哈大笑:“放你媽的屁!你一死,回頭城防部肯定又去元州總部哭,說我姓費的目無王法,連執法者都敢殺,你說議會知道了這事,那還能容我?你以為你是誰啊,真當執法部會為你出頭?你信不信你彆死我這,你死城外頭去,執法部連安葬費都不給你出?”
“費止!”那女人咬牙切齒。
“行了,彆鬨騰了,我就是試探試探你,看看執法部的態度,既然這樣都沒其他人出手,看來執法部依舊秉公守法,是聯邦裡最公平的一杆秤啊,我心安了。”費止抱了抱拳,聲音極大,震動整片天空,似乎在對不存在的旁人說。
那雷電女人在天上停了會兒,最終也離去了。
雷雲驟然消散,陽光重新將這裡籠罩。
謝遙急忙趴出窗外往下看,發現這裡6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而一牆之隔的5樓還有以下的樓層,卻根本毫發無損。
“厲害了,有意思有意思,這個我想學。”謝遙嘖嘖稱奇,愈發向往。
唐文博為難:“這我教不了。”
你怎麼和張啟仁一個德行啊……謝遙樂了,轉而道:“所長很厲害,硬抗c級術士的攻擊,毫發無損。”
唐文博點點頭,認可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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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上又搖頭,糾正道:“不是毫發無損。”
“?”
“那照你這麼說,可是損了不少毫發了。”謝遙道。
“正是。”唐文博道。
兩人視線交接,同時看向對方的頭頂,笑而不語。
過了會兒,謝遙看所長沒有再出來說什麼的意思,便不多逗留,趕緊和隊長下樓去。
到了五樓,沒有停留,繼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