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棋子可以一定時間內提高悟性,但能夠這麼快就提升到凝意後期,那麼之前至少也是中期,甚至是中期大成吧?
天賦不錯,可惜肯定不是某個學生。
嘖嘖,好好的棋子,便宜了這些外鄉人。
一高教務主任咂咂嘴,大感可惜,忽然感覺自己背後一道刺骨的寒意升起,讓他如墜冰窖。
他一下手腳冰涼,不敢有絲毫動彈,因為覺得仿佛再多動那麼一下,就會死!
臥槽臥槽臥槽!誰要殺我?這麼強,完全不是我能抵抗的力量,校長們救救我!
主任無聲呼救,身體僵硬。
這刺骨的寒意僅僅持續了一息時間,就潮水般退去了。
呼!
這位走馬上任才半個多月的主任覺得自己鬼門關前走了一早,一摸後背,全是汗水。
“……嚇死我了,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這裡襲擊我……”
主任鬆了口氣,忽然,他眼神一愣,反應過來不對勁。
不對啊,我身邊有三位校長在,誰能殺我?
他茫然地扭過頭,看到了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的張啟仁。
“???”
“張校長?”
怎麼會是他?
主任的聲音有點發顫,下意識地往柳峙旁邊挪了挪。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撞破了什麼天大的秘密,讓這位大佬想要殺他滅口了。
同時,柳峙和言曉兩人,也是帶著三分茫然,七分審視,看著張啟仁。
你乾嘛?
兩人不依不饒,無聲詢問。
剛才張啟仁差點動手了,他們離得這麼近,再感覺不到,一把年紀豈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張啟仁負手而立,神態桀驁,一副老夫不想多說的模樣。
怎的,我難道要告訴你倆,我剛才差點出手抹掉這裡所有人的記憶?
目的是防止謝遙武道修為妖孽般突飛猛進的事情不要被傳出去。
不過在最後關頭,他及時住手了。
因為,他突然想到,這次可以把責任推到弈理指歸圖上去。
畢竟這東西誰都知道它厲害、卻不知道有多厲害。
所以用了一枚棋子,升了三級,不是很正常嘛?
什麼,你問彆人為什麼沒這麼快升級?
嗬嗬,老夫不屑於回答,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自己想去!
有這麼一層保護層在,張啟仁想了想,也就沒有動手抹掉在座各位短期記憶。
畢竟這裡還有兩名同階在,他們是不會受這個手段影響的。
真要動手了,反而引起他們懷疑。
“嗬嗬,我剛才覺得他誆騙我,出手試他一試,看他是不是盛家安插過來的棋子。”張啟仁反手給主任扣了個帽子。
兩位同僚點點頭,覺得在理,便用同樣的眼神去審視教務主任了。
尤其是柳峙。
上一任陸甲知是個彆有用心的二五仔,不過那是和盛家的交易,他心知肚明;…
姓陸的死後,他也趁機撕毀和盛家的這份契約,重新找了個家底乾淨的來當教務主任,不再給盛家機會乾涉第一高中的事情。
彆怪本會長不講武德,是你們的人自己沒用被人殺了,怪不到我頭上。
但現在,被張啟仁這麼一說,他頓時越看這個新主任越可以。
盛家手眼通天,會不會這也是盛家的?
主任大聲哭訴:“校長,我,我冤枉啊,我怎麼可能和盛家有勾結啊。”
說到一半,他忽然愣住。
不對啊,盛家又不是什麼見不光的存在,人家堂堂正正元州第一大勢力,你們這麼針對他乾嘛?
他看幾位校長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咳,無妨。”柳峙轉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不想多談。
張啟仁成功禍水東引,滿意道:“好了,本座不願在這浪費時間,本座要去看我的好徒弟了!”
說完,他腳下邪風彙聚,飄忽遠去。
……
屋內。
謝遙睜開眼,發現手中這枚‘破陣子’已經不再具備原本的效果,普普通通躺在掌心,知道它對自己已經沒作用了。
接著,他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著體內充盈無比的元力,嘴角露出微笑。
這東西確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