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行呢小周,我跟你父親都是談好了的,怎麼忽然一下子就拿不出藥材了,這是公然違約啊!”
林老太太的憤怒毫不遮掩,電話那頭的年輕人語氣也是相當的無奈。
“我也沒辦法,真的對不住您,我父親現在身患重病,華南醫院的名醫都來了五六個了,每一個都是搖著頭出去的,恐怕是真時日無多了啊。”
林老太太瞳孔猛地放大,身子一歪差點倒在地上去。
小周的父親周岩,是林家藥業的唯一供貨商,林家這數十年來幾乎都是在他一家手上拿貨的,從沒有出現過問題。
但這次卻出了意外,周岩得了極其罕見的不治之症,沒有了他的關係網,兒子周俊根本沒辦法繼續供貨,許諾給林家的藥材也就很難交貨了。
如果是彆的時間點就算了,可偏偏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小周啊,你知道我們林家現在可是處於危難關頭了嗎,上半年被新西藥衝擊的長期處於收支平衡狀態,你若是斷了我們的貨,那真的就是要我們林家破產的意思啊!”
“這…我也是真的沒辦法啊林老太太,我父親不醒過來的話,彆說是你們林家,就是我們周家也要跟著破產,除非能找到治好我父親的方法,否則貨肯定沒有辦法到位。”
周俊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急救聲便從電話聽筒裡傳了出來,隨後電話被直接掛斷。
“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出手了,承業,你明天找人去給周岩看看病,務必要讓他醒過來!”
“這,我哪有這個本事啊!”
“這就是我對你的考驗了,如果你連這點事情都辦不成,你如何繼承我林家家主之位?”
林承業還準備說話,卻被林老太太一句話直接堵死。
“好了,你出去吧,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隻看結果不計過程。”
被趕出家門後,林承業在心裡犯起難來。
華南醫院的醫生都治不好這個病,我上哪去找這種神醫去?
思來想去,林承業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人選,可陰差陽錯之間,他忽然想起來了半個小時前憤然離席的蕭晨。
“對啊,我可以讓這個廢物去試試看!”
“治好了,是我林承業的功勞;沒治好,那就是你蕭晨全責,橫豎我都不吃虧。”
想到了對策,林承業滿臉笑意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剛洗完澡的蕭晨正坐在側房的床上摸著臉上的巴掌印發呆。
側房說白了就是雜物間,這裡一共就隻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個小衣櫃,平時下了床就是門口,蕭晨在這個不足六平米的地方度過了三年。
“分明就是我治好的老太太,可為何她始終隻相信林承業?”
蕭晨明白,自己在林家任勞任怨乾了這麼多年,居然最後換來的是這樣的下場,著實可笑。
“因為林承業才是她的大孫子,你我說到底也就是三房的外人罷了。”
不知何時林婉楓居然推開了門,在她看到蕭晨的那一刻,原本雪白的小臉刹那間變得通紅。
“你…你怎麼就穿個短褲啊,快把上衣穿上。”
“哦對,不好意思啊小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