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靈去處理傷口的時候,趙高官和馮老爺子,以及市高官等五人已經步入到餐廳去等著朱耀靈去了。
畢竟外邊挺涼的,這幫老爺子也不能在外邊站著不是。
飯菜這時還沒上來,而是先上的清茶。
喝茶的時候,趙高官突然問了一句:“馮老,你看這個小家夥怎麼樣啊?”
馮老放下茶杯,說道:“是個好孩子,有眼力見,懂禮數,知感恩,看麵相也是一個厚道人。
這樣的孩子錯不了,能成事,而且不會背後捅刀子。”
說話間,馮老用右手握拳錘了錘自己的右腿,好似一個普通的老人在錘自己的老寒腿。
趙高官也是點了點頭,又說道:“馮老,這孩子來之前,朱老板給我這邊轉發了一個電報,說了這孩子要來這裡的事情和理由。”
馮老聽後,也沒說什麼,隻是“哦”了一聲。
趙高官接著說道:“這孩子在特區開了兩家工廠,加起來五六千人,相當於我們這邊的一個中型企業了。
而且他的企業生產的東西,都是用來出口的,能夠留下的寥寥無幾,聽說在國外已經賣瘋了。
他這兩家企業給國家創造的外彙收入,這兩個月都頂上我們十家企業一年的的創彙額度了。
了不得啊,我打電話問了一下特區那邊,那邊的朋友告訴我,蛇口的老袁,一個月有二十天坐鎮在這孩子的兩家廠子裡,就是在那盯著他們的生產。”
隨後又笑了一下,說道:“我那朋友還說,那孩子,除了開始建設那會還在那盯著,可是開工之後,一個月能去三回都算是勤勉的了。
那邊人都說,也不知道這兩個廠子是那孩子的,還是老袁的。”說完也是笑了起來。
馮老這時說道:“小袁那是有所求,所以著了像,無可厚非。
而那孩子能做到這點,倒是有點,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的意思了。”
趙高官接著話說道:“確實是有點那個意思了,這回這孩子來我們這裡,就是想在我們這裡合資一家企業,想生產一種用於出口的運輸農用三輪車。”
“農用三輪車?”馮老聽後有些疑惑的問到。
趙高官說道:“是的,是一種農用三輪車,電報上說的很清楚。”
馮老沉思了會說道:“那這農用三輪車我們自己能不能用?要知道我們對於農業運輸的需要可是也不小的。”
趙高官想了一下,說道:“那就要看這車子的造價和賣價了,要是人家賣給國外幾千美金,那我們賣給國內多錢?
按著國際價格肯定不行,那要是賣少了,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啊。”
兩個人在這三輪車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就開始考慮這車怎麼賣了。
兩個老大在這聊天的時候,剩下的那三位隻能微笑著在哪傾聽,可是聽著的人心裡也不平靜啊。…。。
尤其是奉天市高官,心情更是不能平靜。
那孩子兩個加一起才五六千人的企業,兩個月創造的外彙收入,都可以趕上十家那麼大的國內企業一年的外彙收入了。
這是什麼?這是下金蛋的母雞啊。現在國家最缺什麼?外彙啊?而作為一個領導乾部最應該乾的是什麼?為上解憂,為下解難啊。
而現在奉天的現狀是什麼?知青回城,市麵上大量的青壯年沒有工作,使得社會上問題多發,這樣的情況,隻是靠壓是壓不住的,那些都是想要吃飯的嘴啊,你不能把那些嘴都堵上吧。
而企業呢,生產熱情不高,產品老舊,出口乏力,沒有拳頭產品,無法和國外產品競爭。
這一切都是現實擺在麵前的問題,也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所以,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想要來奉天投資的話,那就是不管用什麼辦法,也得把這個孩子給留下來。
哪怕是打上通天的官司,也得把這事給辦成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當官不知當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