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鬆尾大尉很重視李雲龍的信,中島今朝司同樣重視。
昨晚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提前通知臨河鎮的駐軍提高警惕。
突然發生對平民的攻擊和屠殺並沒有讓他覺得獨立團會怎麼樣。
他的部隊在南京殺的手無寸鐵的平民多了去了,這次不過打死十幾個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但李雲龍此人竟敢用溪尾的首級威脅他,說明此人和其他的八路不一樣,說不定真會挑起什麼事端。
獨立團能攻下城高牆深的安源縣城,說明他們有攻堅的辦法。
所以他才不得不防,命令臨河鎮的駐軍提高警惕,免得在獨立團手裡吃虧。
直到收到李雲龍這封挑釁意味濃重的信,他終於確信了一件事。
李雲龍此人要麼是瘋狗,逮誰咬誰,要麼就是有什麼依仗。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向臨河鎮增兵一個大隊的兵力。
宮本旅團、井上聯隊和溪尾獸造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他看不起獨立團,但絕不想再次陰溝裡翻船。
林下大隊大隊長林下石衛郎帶著部隊進駐臨河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林下石衛郎可不是沿河大尉那種剛從國內調過來的菜鳥。
他可是對井上聯隊的遭遇記憶猶新,絲毫不敢大意。
一到臨河鎮,他就派兵進入各個據點和炮樓,加強守衛力量,他還組織了巡邏隊進入山區邊緣搜索,防止獨立團的突然襲擊。
他甚至還組織工兵在臨河鎮的炮樓周圍的空地布置了雷區。
可謂是小心至極了。
不過他們等到夜間十點多的時候,都沒有發現獨立團的任何蹤跡。
沿河大尉見如此興師動眾,敵人卻遲遲不出現,對鬆尾大尉吐槽道,“師團長也太敏感了,大隊長也是,我們如此興師動眾,即便是那個李雲龍來了,也早被嚇跑了。”
鬆尾大尉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命令兩座炮樓頂上的探照燈開到最大功率,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沿河君,你的這些話在我麵前說說算了,千萬彆讓大隊長聽到,否則有你受的。”
“怎麼,大隊長也管不到我們說話吧?”
“井上聯隊的中隊長林下石兵郎是大隊長的弟弟,他一直對弟弟的死耿耿於懷,因為此事惹怒他,後果你自己想!”
沿河大尉縮縮脖子,確認大隊長在鎮裡的據點,而沒有在大炮樓這裡才放心。
見大家都這麼緊張,他難得正視起還未出現的敵人,親自帶隊去炮樓周邊巡邏。
距離大炮樓兩千多米遠的一個山頭上,李雲龍放下手中的夜視儀,低聲罵道,“娘的,老張這家夥耍什麼威風!”
“大炮樓本來就難打,現在可好,一下子來了一個大隊的鬼子,還打個錘子!”
丁偉國道,“老李,話不能這麼說,想要把鬼子打服打怕,就得這麼辦。”
“我明白告訴你我要打你,你派多少人來我都要打你,而且我還能打贏你打疼你!”
“這麼搞一回比我們打他十回都長記性!”
孔傑道,“這麼打是爽快,但萬一鬼子狗急跳牆,那老百姓出氣咋辦?
老張還是年輕,欠考慮。”
“隻要這次打疼鬼子,再拍幾張溪尾腦袋的照片,我敢肯定鬼子屁都不敢放一個!”丁偉國話說的相當自信。
“老李,咱打不打?”孔傑忽略了丁偉國的話,問李雲龍道。
獨立團兵強馬壯,不算守備連的兩千人,老李就帶了小三千人,比他們兩個團加一起還多。
孔傑雖然是這次行動名義上的總指揮,但具體要怎麼打,最終還是要老李來拍板。
李雲龍看看手表,咬牙切齒道,“打!為什麼不打!”
“老張淨給老子出難題,不過這小子還算講究,給了我不少好東西,等老張那邊一完事兒,就讓你們看看咱老李是怎麼把這些小鬼子送上西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