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黑田信長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均勻,這是一間普通病房,身邊什麼隻有病危病人才會用的儀器,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錢小乙觀察了下,說道:“去和他說說話。”
黑田幸子點點頭,在黑田信長耳邊說道:“爸爸,爸爸,錢先生來看你來了。”但是黒田信長隻是皺了皺眉頭,喉嚨裡嘟噥著什麼,但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就是這樣。”黑田幸子歎了口氣,對錢小乙說道:“無論怎麼呼喚,他都沒辦法醒過來,有時候提到了您的名字,爸爸才稍微有點反應,所以我找到了爸爸以前在互助會裡的朋友,向他打聽了一下您。”
錢小乙有些意外:“這可真是稀奇了,對你們這些家人的話都沒有感覺,反倒是對我的名字有反應?讓我猜猜,他在家裡是不是經常罵我來著?”
黑田幸子和她一旁的母親都有些尷尬。
錢小乙了然,然後又問道“醫生那邊怎麼說?”
黑田幸子道:“該檢查的都檢查過了,他出的事故不算嚴重,身上的傷口都是外傷,理論上不會讓人昏迷不醒,這家醫院查不出來原因,懷疑是車禍的時候腦部震蕩,導致了更隱蔽的傷勢,建議我們去更大的醫院看看……但那些大醫院的收費標準實在是太貴了,不滿您說,光是住院的這些天,就已經讓我們家有些吃力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就隻能把爸爸接回家了……”
一旁的黑田夫人也用哀求的語氣說道:“請您一定要救救他,雖然信長他性子很彆扭,內心又很敏感,但心裡還是很愛護家人的,真不敢想象要是他走了,我們該怎麼辦。”
錢小乙道:“彆急,還不能確定他就是因為那方麵的原因呢,我不敢保證一定能讓他醒過來,隻能先試試,如果真的是生理上的原因導致他昏迷不醒,那你們就隻能另請高明了。”
得到了兩人的答複後,錢小乙開始了作業,此時病房裡隻有黑田信長一個病人,其他床位都空著,於是錢小乙吩咐犬山平太先把門關上,然後關掉了空調。同時讓犬山平太到門外去守著,以免彆人進來打擾。
“請問黑田先生的出生日期是什麼時候?”錢小乙問道:“如果有具體的出生時間就更好了。”
在得知了需要的信息後,錢小乙拿出了羅盤調整了一會兒,接著他拿出了自己的煙盒,打開瞧了瞧,從裡麵抽出了一根煙,點燃後輕輕豎在了羅盤之上。
“黒田信長,黒田信長,黒田信長……”錢小乙小心翼翼的端著羅盤,圍繞著病床慢悠悠的踱步,嘴裡念叨著他的名字。
一旁圍觀的黑田家母女都不敢出,聚精會神的看著錢小乙羅盤上麵點燃的那根香煙,一縷筆直的青煙慢慢升起,不一會兒病房裡就充滿了淡淡的熏香味道,並不像普通香煙那樣嗆鼻,隨著錢小乙念著黒田信長的名字,那縷煙霧漸漸的有了反應,原本筆直的青煙慢慢的轉了個方向,朝著窗戶那邊飄去。
錢小乙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
而黑田幸子吞了口唾沫,眼睛瞪的大大的,明明房間裡麵門窗都關的死死地,沒有一點風,怎麼會出現這種奇異的情況?她媽媽也捂著嘴,不敢出聲。
“黒田信長,回家吧,你的家人在等你……”
那縷青煙飄了一會兒後忽然出現異動,就像是被某個東西給拽斷了似的,變得萎靡不振,彎彎繞繞的。
“這……”錢小乙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