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乙道：“要是邪祟來自你身外之物還好說，但你這紋身……實話實話，這玩意兒已經和你共存多年，早就與你的身體融為一體了，想要消除影響沒有那麼簡單……這紋身多少年了？”
張春發道：“有十幾年了吧。”
“我就不問你誰讓你紋的，以及為什麼要紋這些問題了，反正你也不說。”錢小乙說道：“首先我得和張大哥你說清楚，你昨晚的情況，並不是我的香有問題，而是最近你有大災，所以才會讓你出現烏雲蓋頂的黴運，隻不過因為那個夢魘，所以你才會迷迷糊糊的，直到大禍臨頭才發覺。”
張春發問道：“你說過一遍了，然後呢？”
錢小乙道：“再就是有人在用法術，通過紋身利用你本身來進行一些下作的勾當，而且你會承受這個法術的大部分代價，那些業障會全都彙聚在你的身上，而利用你的人沒有一點事情，到了現在終於要爆了，這麼說能聽明白嗎？”
“業障……”張春發歎了口氣，道：“明白，所以該怎麼解決？辦個法事？”
“沒那麼容易。”錢小乙表情十分嚴肅：“首先是要搞清楚你現在的狀況，今天有時間嗎？也許我們可以順著你夢裡看到的那些東西，弄清楚他們在利用你做什麼，隻有搞清楚了這個，我才知道怎麼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但接下來你就不能逃避了，可以嗎？”
“唉……我腦子有些亂，我先回去想想。”張春發有些猶豫，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事務所。
直到晚上，他才又回來了這裡。
“我想試試。”張春發低沉的說道：“回去後……我看到了我老婆和孩子，我這種爛仔，死了沒事，但他們不能有事。”
錢小乙點點頭：“好，我先布置場地，一會兒你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慌張。”
張春發同意後，錢小乙便開始在地上布置，他先鋪了一塊黃色的布到地麵上，
然後用朱砂在上麵寫寫畫畫，很快，一個奇妙的陣法就成型了。
等上麵的顏料乾了後，他讓張春發盤坐在中央，並讓他脫掉上衣，露出了一身腱子肉和幾道疤痕，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張春發並沒有像大部分中年人一樣大腹便便，看得出來他有很好的運動習慣。
最後，錢小乙用毛筆蘸著朱砂在他身上畫上了幾道紅色的符咒，圍繞著他背後的鬼一口，就像是在壓製它一樣。
“大功告成了。”錢小乙擦了擦腦袋上的細汗，他拿起了銅鈴，說道：“準備好了嗎？記住，不要有任何慌亂，等會兒你看到的就是你現在的狀況。”
張春發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錢小乙點點頭，就像昨天那樣，他點燃了旁邊的蠟燭，關上了燈，拉上百葉窗，然後嘴裡呢喃著咒語，踏著有節奏的步伐，繞著張春發開始踱步，開始了昨天因為張春發的慌亂而中斷的儀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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