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恐山行（11）
“哦？婆婆最重視的東西？午睡，還有羊羹吧？開玩笑的，我是新來的弟子，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你要問婆婆最重視的……彆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實際上她在記憶力衰退之前，可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呢，倒不是說她很嚴厲，但總有一種能讓人信服的氣場，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可靠的長輩那種感覺吧。所以感覺應該是道場吧，重要的東西。”
“嗯……讓我想想，婆婆最重視的東西嗎？難不成……是我們這些弟子？她一直都對我們很好呢，就像真正的親人一樣。”
“婆婆最重要的東西？不知道，彆來煩我，我正在進行最重要的修行。”
“是委托吧？婆婆經常教育我們，就算無法召喚到客人所需要的靈體，也要儘量讓客人滿意。對於委托，婆婆一直都很重視呢，所以我們道場的客戶對道場評價都很高。”
錢小乙在道場裡轉悠了一圈，找了好幾個道場的弟子詢問，說出來的答案卻大相徑庭。
她們年齡有大有小，最小的大概才十幾歲，很多都是視力不太好的女性，甚至有的天生沒有視覺，這樣的殘疾在家境不好的家庭裡是很難生活的，是桃婆婆收留了她們作為弟子，所以錢小乙能感覺到她們對桃婆婆有著親人一樣的情感。
最終，錢小乙找到了道場的大弟子，名叫未波，也是追隨桃婆婆最久的人，她大概有四十多歲了，從二十幾年前就跟著桃婆婆，資曆最老，戴著一副老花鏡。
“婆婆她最重視的，應該是‘家’吧？”她說道：“道場就是她的家，我們是她的家人，缺少任何一個人，都會讓婆婆傷心。”
錢小乙問道：“那麼，桃婆婆有沒有收過什麼弟子，然後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離去，讓她非常後悔的例子？”
未波想了想，說道：“你要說婆婆的弟子離開道場的……倒是有好幾個，但是都沒有讓她後悔，反而讓她感到開心。”
“什麼意思？”錢小乙問道。
未波解釋道：“我們這些弟子，都是家裡條件不好，才被送到這裡來的，有些弟子在外麵遇到了喜歡的人，婆婆也是不會反對她們出嫁的，這意味著她們找到了更好的歸宿，而不是在這裡和鬼神相伴。”
“是這樣麼？”錢小乙點點頭，然後他又問道：“那道場裡有沒有什麼獨特的規矩，比如恐山哪裡不準去之類的？比如禁地之類的。”
“恐山的禁地？”未波說道：“倒是沒有嚴格意義上不準去的地方，隻是有些地方的氣場十分強大，是與地獄非常接近的地方，容易招惹一些強大的惡靈，所以婆婆平時都對我們強調實力不到達一定程度，就不能接近那些地方。”
錢小乙問道：“能將那些地方的位置告訴我嗎？”…。。
“可以。”她點點頭：“婆婆本來就是要將這些地方作為給其他除靈師特訓的位置的，提前告訴你也沒有關係。”
她找來了地圖，將地圖上的區域畫給了錢小乙看。
“多謝了。”錢小乙又問道：“現在這邊的特訓到了什麼階段了？”
因為桃婆婆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老是容易忘記事，所以她隻負責在偶爾清醒時製定訓練的步驟，具體的實施還是交給其他人來實施的，比如眼前的大弟子未波。
而桃婆婆的侄女奈落華子，則更像是經理、經紀人一類的角色，對外負責與客戶交涉，對內負責經營道場。?未波回答道：“來道場特訓的大家並非是什麼新人，反而都是在這一行耕耘許久的經驗者，所以他們的實力可能並不比我們差，甚至在除靈方麵還要強很多，我們道場也隻是幫助他們牢固一下基礎而已。所以現在大家的進度很快，已經考慮讓他們準備去淨化惡靈，進行實戰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