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已經死了,我親手殺了他兩次!”不知道為何,這聲音仿佛有什麼蠱惑人心的作用,它似乎能勾起人心底深處的負麵情緒,讓時笑一時之間幾乎有些失控。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伴隨著這句話,時笑眼前的畫麵變了。
畫麵中依舊有林逸,不過林逸坐在一張沙發上,沙發的對麵是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白發老人。
那老人開口,聲音嘶啞:“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殺了他,事成之後,要求任由你提。”
殺了誰?那個白發老人是誰?時笑想破了腦子,也沒有想出她自己有什麼仇家,值得找林逸去買她的命,所以這個畫麵中,林逸要殺的人,並不是她!
畫麵很快再次發生了變化,一幕又一幕,跟看電影一樣。
時笑的瞳孔再次劇烈收縮,她看到了魏子期,魏子期根本不是被北棒國詭域中的詭異所傷!真正重傷他的人,是在白發老人那領了命令,偷偷跟進去的林逸!
跟上一世殺她時一樣,那一把匕首同樣刺入了魏子期的後心窩。
難道林逸[詭化]的賦就是在這個時候,從魏子期那裡掠奪來的?時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揮之不去。
可魏子期的賦到底是不是[詭化],就連張建國都不知道答案,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人隻有兩個,一個已經死了,一個還陷在昏迷中,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眼前的畫麵還在變幻,這一次依舊是林逸和那個白發老人。
林逸看起來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我把她殺了,幫我善後。”
白發老人臉上有慍怒,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你記住,作為回報,這是最後一次。”
從林逸的話裡,時笑根本聽不出他的到底是“他”還是“她”,但第六感告訴她,林逸口中的那個“她”指的就是時笑她自己。
畫麵一閃,是時笑熟悉的孤兒院的台,一個戴著口罩的黑衣人站在孤兒院的王媽媽麵前,塞給她一張銀行卡,王媽媽怒聲叱罵地將銀行卡扔在霖上:“我不要錢,那孩子已經沒了,你們卻還在給她潑臟水,我要的不過是還她一個清白!”
黑衣人撿起銀行卡,怒極反笑:“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非要為了一個死人追究到底。既然你那麼在意一個死人,不如送你下去陪她作伴好了。”
不!不要!時笑的雙眼瞬間充血,但畫麵中,王媽媽已經被黑衣人從五層樓的台上,狠狠地推了下去……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時笑的眼眶滾出,所以上一世在她死後,林逸連她最後一個親人也沒有放過。
溫潤的男聲再次適時響了起來:“你看到了嗎?這才是一切的真相,那個肮臟的星球,根本不值得你的留戀。你應該站在更高的位置,站到我的身邊,讓那些螻蟻統統跪伏在你的腳下。”
真相……肮臟……螻蟻……這道男聲聽起來平靜和緩,但一字一句都像尖刺,深深地紮進了時笑的內心。
畫麵還在變化,這一次畫麵上出現的是傑斯和西格魯,他們在一個看起來像實驗室的封閉環境中,實驗室裡麵用通電的鐵籠關著一個又一個的實驗體,他們中間有衣不蔽體不修邊幅的本地流浪漢,也有長著東方麵孔的偷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