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次出來的竟然是一群水詭,這些水詭看起來已經結盟,單從他們能夠團隊協作的行為就能看出來,這些水詭的靈智已經比之前遊蕩的那些詭異要高出許多了。
時笑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隻見石橋的另一頭也爬上來了十幾個水詭,虎視眈眈地堵住了她的回頭路。
時笑感覺懷裡的詭嬰動了動,她低頭看了一眼,原本以為詭嬰又要作什麼妖,不料詭嬰竟然一改之前囂張的氣焰,默默地摟住了時笑的脖子,把自己的腦袋縮進了她的懷裡,隻留了一個屁股蛋在外麵。
詭異跟大自然裡麵的野生動物一樣,都有自己的領地意識。詭嬰的領地在城鎮裡麵那所廢棄醫院的周圍,而這些成群結隊的水詭顯然也劃分了自己的領地。
平時這些厲害的大詭異們都守著自己的領地,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可一旦有大詭異擅自闖進了其他大詭異的領地,那就是一場王不見王的生死惡鬥。
若是單打獨鬥,惡詭三級的詭嬰自然不怵這些惡詭一級的水詭,可壞就壞在這些水詭的數量實在太多。他們若是輪番上陣,就詭嬰這小體格,耗都會被他們耗死。
見詭嬰怯戰,那些水詭更加肆無忌憚,竟然一步一步四肢並用地爬上了橋,他們的嘴裡發出了一種類似於野人的嘶吼聲。
時笑淡定地拍了拍詭嬰的屁股,她早就注意到了,這些水詭的注意力主要都在詭嬰的身上,顯然沒有把時笑這個正主放在眼裡。
下一刻,時笑的手中黑鐮突現,她一手抱著詭嬰,一手挽出了一個漂亮的刀花,黑鐮鋒利的刀刃熠熠生輝。
石橋兩頭的二三十個水詭連一聲求饒都沒來得及發出,時笑的身影就已經從橋上穿了一個來回。
身影所過之處,漆黑的刀花綻放,那些渾身腐爛的水詭一一倒地。
倒地後的水詭化作了一灘又一灘的爛泥,臭不可聞,時笑有些嫌棄地捂住了鼻子。這東西雖然也是詭異,但實在太臭了,也不知道小屍王吃了會不會鬨肚子,算了,還是彆讓孩子吃了。
詭嬰豎起的耳朵動了動,等她從時笑懷裡抬起頭時,才驚訝地發現所有的水詭都已經被解決掉了。她有些傲嬌地扭了扭屁股,哼,姑奶奶才不是怕你們,姑奶奶隻是不想看見你們的慘狀而已!
但下一秒詭嬰傲嬌的神色就僵住了:“呀呀?”
她看見了什麼?那個人類居然用她的衣服擦刀!天殺的!鐮刀上漆黑的腐血,混合著不知道什麼玩意的黏液,都被擦在了詭嬰的衣服上。
詭嬰忍住惡心,湊過去嗅了嗅衣服上的臟汙,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詭嬰一口氣沒喘上來,眼前一黑,直接在時笑的懷裡臭暈了過去。
而時笑根本沒有察覺,自顧自地收好已經擦得乾乾淨淨鋥亮的黑鐮,慢悠悠地跨過了石橋。
接下來的一路,時笑隻覺得懷裡的詭嬰分外的安靜老實,低頭一看,才發現詭嬰不知道什麼已經睡著了。如果她能仔細看一看的話,就會發現詭嬰的那張臉似乎憋得更加紫了。
與此同時,遙遠的韃靼國詭域中,尼格列夫和肖凜四人終於發現了西格魯留下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