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西格魯沒有發現,在他說出那句話以後,他的記憶再次發生了偏差,就好像有一層淡淡的黑霧,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蒙蔽了他原本的記憶。
吃飯的時候,白婧還想給鸚鵡夾幾塊肉,在遭到了肖凜的製止後,白婧一張小臉都垮了下來,滿臉委屈。
一頓飯畢,白婧去收拾碗筷,西格魯撲騰著翅膀就想跟上去,不料卻被肖凜一把揪住了尾巴毛。
“救命,救命。”西格魯被揪住,暗道不妙,趕緊向白婧開口求救。
白婧端著碗碟回頭,她正要數落肖凜,卻看見肖凜一臉慈愛地順著鸚鵡毛,抬頭衝她笑了笑。見此情景,白婧放下心來,端著碗碟離開了。
然而白婧前腳剛出帳篷,後腳肖凜的表情突然一變,他一隻手捏住鸚鵡,另一隻手輕輕地從鸚鵡的尾巴毛上撫過,眼神陰鬱:“不要來招惹我,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白婧不是喜歡它這身招搖的五彩羽毛嗎?那他就把它這身漂亮的羽毛都拔光!看它還怎麼去蠱惑白婧。
肖凜手裡的動作飛快,帳篷裡羽毛四處飛舞,中間還夾雜著鸚鵡甕聲甕氣的叫喊聲:“救命呐,殺鳥啦!救命呐,快來人啊!”
在白婧回來之前,肖凜已經動作利索地拔完了毛,順手把光禿禿的鸚鵡給扔了出去。
等白婧洗完碗碟回來時,早已不見了鸚鵡的影子,隻看見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等著她回來的肖凜。
而被拔得光禿禿的西格魯被扔出帳篷後,恨恨地看了一眼肖凜,華國人,士可殺不可辱!今日拔毛之仇,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失去了羽毛,如今他連飛行的能力都沒有了,西格魯心中羞憤無比,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回去找團長幫他報仇!
西格魯羞於見人,一路鬼鬼祟祟地溜回了團長的帳篷,巧的是,維塔也在此時悄咪咪地摸了過來。
一隻沒有毛的鸚鵡,和一條瘸了腿的狗,一左一右,恰好在帳篷門口撞了一個正著。
受到驚嚇的維塔狂吠:“汪汪汪汪!”誰?明人不做暗事,躲在後麵嚇人算什麼好漢?
羞恥又氣急敗壞的西格魯也扯著一副公鴨嗓喊了起來:“誰啊?誰啊?不長眼啊!”
等兩人互相看清楚時,好嘛,冤家路窄,原來是這個家夥!
西格魯還記得這隻給了自己一巴掌的狗子,而維塔顯然也記得這隻挑釁了自己的鸚鵡,隻是沒想到,才這麼一會沒見,這隻欠揍的鸚鵡就已經被彆人給收拾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維塔和西格魯瞬間扭打在一起。
沒有了羽毛的鸚鵡戰力大減,很快便落了下風,被維塔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蓄著大胡子的團長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他不疾不徐地把一狗一鳥全部拎了起來,扔進了鐵籠子裡。
隔著鐵籠子,團長咧開嘴笑了起來,他的嘴越咧越大,漸漸跟小醜的那張臉重合。團長搖晃了一下籠子,他看著籠子裡的維塔和西格魯,笑意不減:“走吧,兩個小家夥,帶你們去看一場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