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墓碑上刻著白婧巧笑嫣然的麵容,以及幾個簡單的大字“吾妻阿婧,永居我心”,肖凜的麵前好像又重新出現了那張熟悉的麵龐。
那還是兩年前,肖凜剛剛被抽中成為恐怖遊戲玩家的時候……
他第一次進副本,在副本裡逃亡了整整五天五夜,而那五天,白婧一直盯著手機直播,連一刻都不敢合眼。
直到他成功通關,活著回來時,白婧才兩眼一黑,暈倒過去。
肖凜趕緊將白婧送往了最近的醫院,但卻因為在醫院門口被觀眾認出了他玩家的身份,導致醫院門口發生了擁堵。
情急之下,肖凜一邊大聲斥罵那些擁堵的人,一邊用力推開了兩個幾乎把話筒懟他嘴裡的記者,好不容易才抱著白婧擠開一條路,衝進了醫院。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惹怒了那兩個記者,他們在網上發布了肖凜的負麵新聞,捏造了他當眾推搡人群,性格蠻橫,脾氣暴躁的假象,並引導了當時的輿論,朝著肖凜和白婧兩人發起了攻擊。
這件事當時鬨得還挺轟動,跟蘇甜捏造時笑醜聞時的影響力幾乎不相上下。
不過這些肖凜都沒有放在心上,抹黑他,造謠他,罵他,甚至人肉他都可以,隻要他們彆傷害到白婧,怎麼樣都沒關係。
但總有一些無良的媒體,喜歡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情感生活上,於是白婧就成了他們的頭號目標。
在最初的那段日子裡,因為肖凜的關係,她沒有少被騷擾過。
哪怕待在家裡不出門,門口也經常等著一大堆的記者和狗仔。
好在,沒過多久,兩人就搬進了守衛森嚴的基地,終於結束了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
但那些經曆還是給白婧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阿凜,等以後恐怖遊戲結束了,我們就搬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好不好?”
“如果有錢了,我們就買一個小島,島上隻有我們。”
“嗯,如果沒錢,就去一個偏遠的小鎮,我們可以去支教,去助農。”
一幕一幕的回憶在肖凜的眼前,如走馬燈一般地晃過。
他在墓碑前坐了下來,看著照片上白婧的笑臉:“我知道你不喜歡被打擾,所以今天我是一個人來的。”
“阿婧,我上次在幻境中看到你了,你很美,還是跟以前一樣。”
“你知道嗎?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你穿婚紗的樣子,但是當我真的看到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那個人哪怕跟你再像,她也不是你了……”
“這是給你的,其實我早就已經偷偷買好了,隻是……再也沒有機會給你帶上了。”說著肖凜掏出了一個戒指盒,放在了墓碑前。
他絮絮叨叨地在墓前坐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墓碑上。
他才緩緩地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被夕陽照得發黃的墓碑:“阿婧,我走了。”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直到肖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墓園中,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墳堆後麵鑽了出來。
這人影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人後,走到了白婧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