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誅神會不就是蔚藍星上各個國家聯合留下的希望和火種嗎?
誅神會已經把正確答案放在了他們的麵前,誅神會走過的路,他們藍星遲早也要再走一遍。
但有她在,誅神會踩過的坑,她絕不會讓藍星再重蹈覆轍。
投票很快就出了結果,人民代表大會以百分之五十四的支持率通過了這次的租賃協議。
會議結束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十二月份的京市,這個點已經開始天黑。
從會議廳出來,時笑四人正好碰上了同樣來參會的鄒長寧,以及看著時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鄒修齊。
但兩人是從兩個方向走出來的,就算剛好一前一後出了大門,兩人也沒有任何的交流,氣氛有些奇怪。
“鄒老將軍,鄒少將。”肖凜和秦九州都跟鄒修齊有過一麵之緣,見到他還是象征性地打了一個招呼。
然而鄒修齊卻並沒有給他們麵子,隻是板著一張臉,點了點頭,便先行離開了。
王子然翻了一個白眼,絲毫沒有顧及還沒走遠的鄒修齊,當即就開始罵罵咧咧:“老東西,屬塑料袋的吧,這麼能裝?給你麵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角色了?”
張建國跟鄒修齊是一個級彆的,見到他們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是王子然吹,哪怕是主席大人見到他們,也不會如此怠慢,鄒修齊這老家夥還真是喜歡豬鼻子插蔥,裝什麼蒜!
聽到王子然當著自己的麵罵他爹,鄒長寧沒有生氣,隻是神色有些尷尬:“四位,不急的話賞臉一起吃個晚飯?我在京城飯店訂一桌。”
“不急不急,京城飯店總店啊,當然得去。”王子然的臉說變就變,拉著秦九州就要走。
他們基地裡也有一家京城飯店,但規模不大,菜品也不算全,雖然在基地裡屬於一等一的飯店,但跟京市的總店一比,那就相形見絀了。
“我就不去了,心領了,我還要去一趟西山警局。”肖凜先行告辭,時笑三人則是上了鄒長寧的車。
說實話,時笑對於這頓飯的興趣其實並不大,她更感興趣的是,鄒長寧剛才的態度。
王子然當著他的麵罵了鄒修齊,而他的神情裡居然看不出一點生氣。就算鄒修齊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鄒長寧的態度也未免有些太過於平靜了。
除非……魏子期的事情已經有進展了,鄒長寧對於這個父親已經徹底失望,心灰意冷。
果然,四人在包廂裡落座後,鄒長寧就屏退了警衛和其他人。
隨後,他站起身,朝著四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禮:“對不起。”
“臥槽!鄒少將你這是乾啥?”王子然趕緊把鄒長寧扶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沒帶錢吧?沒帶錢也不用這樣道歉啊,不至於不至於。”
鄒長寧直起身子,眸色深深:“關於魏子期的那件事,我已經查到當時的真相了。”
“北棒國詭域?那次不是沒有其他人生還嗎?”這次出聲的是秦九州,半年前的那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百名武警跟隨魏子期一同進入詭域,最後隻有魏子期一個人保下了半條命,但卻重傷形同廢人,陷入了昏迷。
鄒長寧深吸一口氣說道:“的確沒有人生還,但……我們找到了一個士兵在進入詭域前留下的東西。”
說著,他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一張圖片,放在了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