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就在這位蒼玄宗柯長老發話,幾名帶著蒼玄宗執法堂令牌的玄衣冰罩籬門人就要上前壓人之時,人群中,一手持法杖,身著袈裟的戒疤和尚站了出來。
對方圓臉切胖,垂頭行了個單手佛禮,“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柯道友,沈家勾結魔修之事尚未查清是真是假,如今沈家上下儘數被誅,唯剩這麼個無知無靈小兒,以及一雙足被廢的少年人,柯道友還是莫要苛責,趕儘殺絕的才好。”
“哼!圓機老兒莫要多管閒事,本座看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此乃我蒼玄宗內之事,沈家也乃我蒼玄宗依附家族,圓機老兒,你確定要橫插一杠?”
被喚圓機的大和尚比了個佛號,再宣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柯道友此言不假,這沈家的確乃貴宗依附家族,此番之事也的確所屬貴宗門內之事,可柯道友,事關魔族,事情具體如何還未得知,而沈家上下卻替貴宗鎮守蒼原城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沈家一門幾乎斷絕,在一切真相未查清之前,老衲覺得不可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以免寒了貴宗其他依附家族的心,柯道友您看呢?還是說,今日沈家之事背後有什麼不能對人言?所以柯道友才如此急切。”
被圓機含有深意的目光看的窩火,柯長老惱羞成怒,“禿驢,你莫要胡說!”
圓機卻笑了,“胡說?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柯道友,是你急切了。”
看著雙手合十,猶如閉目金剛一樣無悲無喜,說出的話卻句句誅心的老禿驢,柯慶朝戾氣橫生。
邊上圍觀者見狀,除了默不作聲站定打算保持中立的幾人外,其他好些個都紛紛出言,勸解的勸解,拱火的拱火。
“柯長老莫急莫氣,圓機大師也是好心好意,此間沈家之事,事關重大,本座也覺得不可隨意處置沈家遺孤,須得好生詢問,公平公正才是。”
“嘁,誰人不知蒼玄宗執法堂柯長老行事狠辣,手段嚴苛,這番惺惺作態,怕是處理勾結魔頭餘孽是假,假公濟私背地裡鬨彆的什麼幺蛾子是真吧?”
這風涼話說的,柯慶朝當場怒了,視線掃向這位身著紅衣的妖嬈年輕人,語氣譏諷鄙夷:“你個合歡宗的人妖瞎逼逼什麼!”
柯慶朝拳頭捏的哢吧響,這位合歡宗的元嬰大能卻一點不懼,做作的白了柯慶朝一眼,捏著蘭花指輕拍著胸膛,“哎呀,蒼玄宗好厲害啊,我們合歡宗好怕呀!怎麼,你們蒼玄宗莫不是把自己當天靈大陸的首宗啦?霸道的隻許你們蒼玄宗放火,可以隨意指鹿為馬,就不許人家彆個宗門點燈,說句公道話都不成?”,紅衣不依不饒,卻半步不退。
“你,你!好膽!”
柯慶朝被氣的喘著粗氣,眼看戰事一觸即發,邊上的人不好再隻看著,一個個的跟著出來勸解。
“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氣,這明明是商討沈家勾結魔修之事,你們兩大宗門自己吵起來算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大家各退一步,各退一步嘛。”
……
“師兄稍安勿躁。”
眼見氣氛一麵倒,一直站在柯慶朝身後半步遠的一名青衣青年上前,給柯慶朝傳音入秘。
柯慶朝氣歸氣,可見大家的態度如此,再看那禿驢半步不退,合歡宗的人妖紅衣還不依不饒看熱鬨,柯慶朝心知,今日的局麵,自己無論如何是不能夠把沈家餘孽帶回宗門私下審問了。
如此……
柯慶朝舌尖舔了圈牙槽,緩緩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氣哼哼的一甩衣袖退了一步。
“既然大家如此維護沈家餘孽,可!我蒼玄宗本著維護天靈大陸和平的宗旨,今日可退一步,不過沈家餘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