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煤炭經燒,還是留著以防萬一的好,反正這會子還有兩捆柴火備用,能不動我們就不動,這樣,小昭留這裡把火燒起來,我趁機出去外頭轉轉,眼下雨雖大,但是還沒下多久,且這邊上山高林密的,想來還沒濕透,我儘量去撿些枯枝乾柴來,便是潮氣些,一會放在火堆邊烘烤乾了也能用。”
“十七哥,不用了吧?這兩捆想來也夠我們今晚過夜的。”
沈溪卻盯著外頭的雨幕搖頭,“不夠啊,看這大雨,我算了,怕是一兩日都不得停。”
“這樣啊,那哥,我跟你一起去。”
“彆,小昭聽話,乖乖在這裡看著東西車馬,我去就好,放心,哥很快的,小昭燒好活,待會哥回來也好烘衣驅寒。”
聽沈溪如此說,李昭也得點頭,“那好吧,十七哥小心著些,打把雨傘吧。”
“好,小昭安心。”
目送走了沈溪,李昭就忙活起來。
從柴垛裡抽出些帶油脂的乾柴,拿著自己的殺豬刀給切刮出一捧子的刨花,又一番劈砍跺搗鼓出一小隊細小好燒的小柴火,架起十字堆,刨花點燃十字堆,見火光起來,趕緊又抓了把小柴火蓋上,等火勢漸大,李昭才抓起柴堆上的大柴火往上添加,不一會火光熊熊。
見boss哥還沒回來,李昭看到不遠處車上掛著的那串魚,乾脆的放出水井打了水,火堆上架起吊子燒水,又拿出兩木盆子,解下魚端到廟門口的一側殺起魚來。
沈溪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姑娘忙碌殺魚的樣子。
把戒指裡的半濕不乾的柴火卸下,圍著火堆堆一圈烤著,沈溪卷起衣袖出來幫忙,不多時一串大大小小的魚就殺好了,李昭指揮著沈溪提水泡茶,自己則是架起油鍋,開始炸起魚。
一串魚兒三十幾條,一頓也吃不完,都下油鍋炸了也經放,他們吃一半留一半。
“哥,你幫我把鍋裡的油用陶壺裝了,留個油底子,我切點茱萸與蔥薑絲爆一爆,等湯水開了我下點麵跟魚湯一起煮,保證更美味。”
沈溪聽李昭的指揮埋頭忙碌,看著跑去馬車上拿蔥薑的李昭,沈溪眼裡都是暖意,“好……”
破廟裡,篝火旺,油香魚香,夜幕降下,伴隨著風雨聲,這荒郊破廟裡暖色的火,勾人的香,給人帶來了彆樣的安心。
二人在破廟美滋滋的喝著湯,吃著麵的時候,離著此間不遠處的道路上,一隊滿載貨物,披著蓑衣鬥笠卻仍遮擋不住雨水寒意的人馬正艱難前行。
一名推車的漢子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呸了兩口灌入口中的,朝著領頭的喊,“頭兒,咱們還要走多久啊,這黑燈瞎火的,咱們車上可都是貨,要不然就地休息紮個棚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