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這裡的房間隻能稱得上乾淨,一旦星獸入侵或者有人夜襲,脆弱的房門根本不堪一擊。
好在大多數人對於住處都沒有太多要求,簡單清掃過後就將門鎖掛起,標記上了有人入住的信號。
蕭青雲沒法和其他幾個隊友住在一起,但幾人還是儘量選擇了相距不遠的房間,為了危機發生時能有個照應。
她將屋子裡發黴的床單清理出去,正好看見了三個縮在角落裡打量他們這些外來者的落魄男人。
由於蕭青雲正好站在陰影處,又習慣隱藏氣息,那三人並未注意到她,隻悄悄地盯著不遠處進進出出的選手,目光裡滿是貪婪。
這個目光在掃到選手手中的機甲以及物資後,甚至隱隱發出了綠光。
“新來的這群人物資真豐富啊,隨便給一點,也夠我們在這裡活下去了。”
其中一人轉了轉眼珠,舔上嘴角:“他們擁有這麼多,肯定不會介意我們借用一些吧,不如今晚……?”
三人對上視線,露出了會心一笑:“我剛剛注意到有個小姑娘是一個人住,看她的衣服和手上的機甲盒都不錯,應該是頭肥羊。”
整層樓隻有她是一個人住的“肥羊”蕭青雲:“……”沒想到她不找彆人麻煩,麻煩自然找上了她。
三個人算盤打得響亮,確定好目標後,就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們多少是有點演戲天賦在身上的,表麵上看起來依然是三個樸實的好人,路過回收箱前的蕭青雲時,甚至還友善地衝她點了點頭,一點也看不出已經將她視為獵物的樣子。
然而,蕭青雲可不是那種喜歡被打擾到睡眠的人,所以她直接抬腳,跟在了三人身後。
拐過一個轉角,兩側房門緊閉,四周已經沒有什麼人影,她突然開口,聲音溫和:“三位大哥,請等一下。”
“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後麵的幾個字被黑洞洞的槍口抵了回去,被指著的那人瞬間驚恐不已,而他的同班也是一副膽小的樣子:“這位朋友,有話好好說,乾嘛舞刀弄槍的?”
然而在蕭青雲看不見的地方,旁邊一人悄悄身手,迅疾地向她手中的槍抓去。
“小姑娘還是太嫩了點,竟然敢一個人來挑釁我們。也好,正好方便了哥幾個行事,還能接手剩下的……”
“砰砰!”
就在男人成功握上槍身的那一刻,兩發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頭顱,沒有給他任何掙紮的餘地,瞬間暴斃。
蕭青雲拂開他僵硬的手,笑了笑,對準了剩下兩人:“就這點水平還敢學人家打劫,是在侮辱誰呢?”
【笑死,這波屬實是班門弄斧,蕭門弄劫了。】
“你他媽的竟敢……”剩下兩人此時已經完全揭下了偽善的麵具,凶狠罵道。
蕭青雲自然不會理會喪家之犬的狂吠,她直接槍口偏移,對準了叫得正歡的那位:“其實我不太喜歡殺人,但是更討厭彆人招惹我。”
“砰!”
走廊瞬間陷入了安靜,隻剩下最後站著那人的粗喘,和細微的水流聲。
向下一掃,竟是嚇尿了。
黃色的液體從男人褲腳流出,與地上兩個屍體的血液混合在一些,有點惡心。
“呼哧……呼哧……”
蕭青雲厭惡抬眼,抬手一槍就終結了他罪惡的一生。
“真晦氣。”她冷冷地瞥了眼三人的屍體,小心挪步,踩著乾淨的地方離開了此處。
期間,槍聲並沒有完全消音,但無人開門查看,不知道是都出去清剿星獸了,還是壓根不敢開門,怕惹上禍端。
隻有一天花板之隔的地方,池霽收回了聽見槍聲放出去打探的精神力,一挑眉頭,表情看著不是很高興。
顧元應瞥他一眼:“怎麼了,發什麼呆?”
“被搶先了。”池霽聳拉著眉眼,像隻大雨中找不到回家路的狗狗。
顧元應:“啥玩意?”
少年低著腦袋,隻留給顧元應一個蓬鬆柔軟的頭頂:“一血,又不是我拿下的。”
蕭青雲這人,怎麼就行動這麼快?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