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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慶一邊介紹著自己的姓名,一邊一拳打在了沙修的腹部。
這一拳他隻用了兩分裡,沙修感到腹部一陣劇痛,卻並不致命。
隨即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沙五說的沒錯,你家的這個宅子,果然是土橋外寨最大最好認的。我從河邊潛進來,一下子便找到了你這個江景彆墅。”
薑慶說話不疾不徐,就像跟朋友間正常的交談。
可他的拳頭卻一下一下落在沙修的身上。
每一拳都讓沙修痛不欲生,他想哀嚎,卻被遏住命運的咽喉,怎麼也發不出聲。
沙修殺了很多人,但真的輪到自己時,心中卻產生了極度的恐懼。
“饒...饒...”他想開口說話,但薑慶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那個婢女一邊輕聲咳嗽著,一邊站起身來。
她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終於緩過神來,然後拾起掉落在地的匕首。
薑慶看到那婢女重新將匕首拾起來,頓時一愣,隨即就見她將匕首狠狠地往沙修身上捅去。
不過她根本不知道怎麼用匕首,而且用力太過準頭失控,匕首歪歪斜斜的刺在沙修的腰部,隻劃出一道血痕。
沙修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嚇得濕了一褲襠,一股臭味升騰起來。
薑慶眉頭微皺,他捏住沙修的喉頭,靠近輕聲問道:“張峰張曉楓父女倆,是你殺的嗎?”
沙修臉色慘白,麵露恐懼,不由自主點點頭,然後又瘋狂搖頭。
“你真的該死。”
薑慶臉上布滿陰霾,右手使力,一下子捏碎了沙修的喉嚨。然後將他扔在一旁。
沙修雙手捂著喉嚨,麵色慘白,額頭青筋爆出,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掙紮了好一會兒,兩腿一蹬,便即身亡。
那婢女看到沙修死去,跪在地上如搗蒜一般不停的對薑慶磕頭,臉上充滿感激之色。
“姑娘請起。”薑慶輕聲道:“這裡很危險,府裡的仆人恐怕很快就會趕來,姑娘不如和我一起離開?”薑慶提議道。
那婢女搖搖頭,道:“這個畜生今天又發瘋殺了我一個姐妹,府裡的下人早已不敢靠近他,都躲得遠遠的。小妾們也都閉門不出,隻有我一個人過來了。”
“你是來為你的好姐妹報仇的?”薑慶問道。
那婢女點點頭:“這畜生已殺了我四個姐妹了,他...他從不把我們當人看。”
說著婢女眼睛泛紅,拚命忍住眼淚。
“你不會武功,卻敢來刺殺,真的是勇氣可嘉。”薑慶讚賞道。
“大俠,讓我跟著你吧,我為你做牛做馬,我什麼都會做,我真的不想呆在這裡了。”婢女對薑慶哀求道。
“妹子,你幫我個忙,我帶你脫離苦海。”薑慶對婢女換了個稱呼。
那婢女聽到這個稱呼,頓時一喜,忙說道:“大哥請講!”
“既然今天下人們都不敢來,你就先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出去。等半個時辰後再進來,然後高聲呼救,把人都吸引到這裡,就說剛剛發現主人在屋裡被人打傷了。”…
“可以做到嗎?”薑慶沉聲問道。
那婢女歪著頭想了一下,說道:“意思是半個時辰後,讓眾人再知道這畜生出事了?”
“嗯,是的。”薑慶點點頭:“一定要半個時辰後。”
“我明白了!”那婢女拾起尖刀,藏於袖子中,又把桌子上的八寶茶端起,立刻轉身離開了屋子。
“這小妮子,膽子倒是不小,人也機靈。”薑慶輕輕笑道,轉過身體,從窗戶離開。
房間裡,隻留下沙修的屍體躺在地上,臉上的五官極度扭曲,夜色中十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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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龍幫主宅,沙青和屏退下人,正在認真的擦拭手中的火銃。
這火銃名叫板鉤銃,長五尺五,用藥一兩半,射程在十丈以內。
他是托人從京城搞到的,城裡的達官貴人如果不練武,一般會用此防身,威力極強,五丈內的距離可以把練武之人的腿骨打碎。
當然,如果麵對一個身負內力的武學高手,可能效果會大打折扣。
京城的神機營用的也是這種火銃。
一般人用這個,得雙手持,或者用支架,但沙青和可以單手隨意舉起,關鍵時刻忽施偷襲,往往可見奇效。
沙青和曾經用此突襲過一個剛入門的內家高手,還搶奪了這個內家高手身上的一本內功心法。
這次薑慶殺他兩個義子所表現出的實力,已經讓沙青和有些忌憚,所以他決定把這杆火銃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按理說,這杆火銃應該留給兒子沙修防身。但是自己這個寶貝兒子戾氣實在是太重了,動不動就取人性命,然後丟在祁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