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將亂發梳籠一下,兩人一起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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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薑慶手挎腰刀,身邊跟著個俏麗少女出現在河堤時,立刻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那些原本在碼頭橫行的沙龍幫幫眾見到薑慶,立刻縮進屋中,有些更是直接逃離。
有人看到薑慶,臉色微變,馬不停蹄的飛奔向沙龍幫總舵。
總舵中,紅燈高掛,彩旗飄飄。此時已是過了壽宴的時間,不相熟的賓客走了大半,隻留下了一些彆有用心的賓客。
“沙幫主,你的幾位義子,今天怎麼沒有出現啊。”一個光頭圓臉的肥胖子坐在客首問道。
他身材又短又胖,就像一堆肉癱在椅子上一樣。
但是任誰看他的眼神,都是敬畏有加,不敢有絲毫調笑的意味。
沙青和冷哼一聲,淡淡道:“汪幫主何必明知故問?”
“不會吧不會吧。江湖上的傳言難道是真的?”那汪幫主立刻露出十分誇張的神色:“你們沙龍幫,真的被一個小差役給挑了?”
沙青和頓時臉現怒色:“有我沙青和在,我沙龍幫怎麼會被一個黃口小兒給挑了。實不相瞞,那小兒今日還下來戰書,約我決戰,但卻因心中害怕,到現在都不敢露頭。”
汪幫主聽到這話,露出笑容,歎息道:“沙幫主果然英雄,想必貴幫死去的幾位當家義子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沙青和斜睨著汪幫主,沉聲說道:“原來汪幫主今日是來考教老夫來啦。你我兄弟十幾年未動武,今日正好切磋一番,看看手底下真章。”
此話一出,大廳中的其他三個幫派首領頓時臉上露出興趣盎然的表情。
這幾家全都是祁河碼頭上討生活的幫派,彼此之間都是既有合作,又有對抗。
這幾日聽說沙龍幫吃癟,都是一副看熱鬨的心態。聽說沙龍幫當家的除沙青和以下全部覆滅,頓時都有吞並之心。
隻是眾人互相防備,誰都不敢率先發難,以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今日看到鯨魚幫的汪幫主突然出頭,頓時眾人都微微坐直身體,圍觀好戲。
那汪幫主自知失言,又看到眾人表情,頓時仰天打個哈哈,摸了摸臉上那幾根稀疏的胡須,笑道:“沙老哥何必生氣?大家兄弟十幾年,我隻是看到沙龍幫被一個毛頭小子欺負,心中有氣而已。”
“不敢,老夫並未生氣,隻是擔憂罷了。”沙青和淡淡一笑:“大家都是混江湖的弟兄,隻是那差役是官府中人,今日欺辱沙龍幫,明日難道不會欺負諸位嗎?”
他不動聲色,一番話頓時將薑慶拉到這些幫派的對立麵。…
“老牛灣的官府都是一幫酒囊飯袋,又有何懼?”一個幫主大咧咧說道:“老子在祁河上殺人放火逍遙快活,從來沒把差役放在眼裡。”
那幫主名叫杜汝,在客座上排行第三,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幫派。乃是個三十來歲的精壯漢子。
“那是閣下未遇到薑慶而已。”沙青和繼續拱火。
杜汝臉上立刻露出桀驁不馴的表情:“恕我直言,在下殺過的狗差役也有不少,多他薑慶一個也不算多。如果讓我遇到薑慶,我就替沙幫主除了這個禍害。”
“如此,多謝杜幫主了。”沙青和立刻拱手:“老夫何嘗不想殺了他?隻是這小子向來油滑,隻會在暗處殺人,沒有機會罷了。”
“不過....”杜汝眼睛盯著沙幫主:“我幫沙幫主誅賊,不知沙幫主有何表示?”
沙青和等的就他這句話,立刻站起身來:“諸位兄弟聽了,那薑慶與我沙龍幫有深仇大恨。隻是狡猾無比,我一直未有機會誅殺。”
“在下今日立此懸賞:誰若殺了薑慶,在下願奉出土橋的天禧賭場,福來賭場和金鳳樓相謝。”
眾人一聽,頓時一臉震驚。
這三個地方,尤其金鳳樓,客人絡繹不絕,光流水少說每天上百兩。
這薑慶到底有何本事,能讓沙青和如此割愛?
不過就是個狡猾心黑的小子罷了,如果真有實力,今天就不會爽約了。
沙幫主或許是抓不到他,隻好立下懸賞。
眾人正思索間,突然沙龍幫的一個小廝上前,對沙青和輕聲耳語了幾句。
隻見沙青和的臉色一變,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帶著幾分害怕,卻又有幾分興奮。他看向眾人,沉聲說道:
“薑慶那小賊,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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