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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院處於老牛灣城東。
城東算是老牛灣鎮的富民區,這裡賭檔和青樓隨處可見,往來的客人都是老牛灣鎮的一些富商。
此時天氣漸暖,客人們來來往往,姑娘們站在門口迎客,打扮得花枝招展,甚是熱鬨。
忽然,鬨市中傳來一陣馬蹄聲響,隻見一個光頭坐在馬上,大聲嗬斥著眾人避讓,竟在大街上疾馳起來。
眾人慌忙躲避,眉頭紛紛皺起。但是當他們看到馬上的漢子身材雄壯寬闊,腰上彆著大砍刀,頓時又都怒不敢言。
薑慶在後麵默默跟著,看到這幅情景,心中暗暗好笑,這麼囂張,真是活該被人打。
隻見那趙武念奔到一處青樓前,一下子拉住韁繩。
那馬嘶鳴一聲,立刻人立起來。
原本碰到客人路過門口,姑娘們都會迎上去,龜公也會上前恭敬地牽馬墜蹬,但是眼前這貨看起來實在太凶,眾姑娘並沒有圍上去,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天香院在哪裡?”馬上的趙武念大聲問道。
那龜公巴不得這人趕緊走,連忙出來指路:“這位大爺,您去天香院,順著這條街一直走,經過第二個路口往東拐就到了。”
“你這小子,倒機靈。”趙武念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塊銀子,直接砸在了那龜公的身上。那龜公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扔過來,連忙躲避,頓時一跤摔倒。
趙武念接著一拍馬臀,又自去了。
那龜公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來,嘴裡罵罵咧咧道:“豬狗不如的憨貨,頭上長癩子的殺才。老子給你指路,你媽媽的,竟然拿東西砸老子。”
待那龜公看清砸他的東西,竟是一塊銀子,慌忙拾起來,用牙齒咬了咬,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其他姑娘圍上來,看著這塊銀子饞涎欲滴。
“這大爺凶是凶,出手好闊綽啊!指個路就有銀子打賞?”
眾姑娘頓時又十分後悔,剛才應該把那個光頭給勾引進來。
隻要肯出銀子,就是被銀子砸掉門牙也值了。
趙武念縱馬揚鞭,拐過街角,頓時到了天香院的門前。
“是這兒了。”趙武念仔細看了看門前的招牌,確認無誤,立刻翻身下馬。
“老鴇兒,接客了!”趙武念高聲叫道。
這副凶像依然嚇壞了門口的姑娘們,竟沒人敢上去接待。
趙武念看到眾人不迎客反而後退,頓時大怒。
“媽的,你們妓院是這麼做生意的?”
說著,他將手一抬,一個姑娘頓時不由自主飛出,被趙武念攥在了懷裡。
這一招,讓遠遠跟著的薑慶頓時大吃一驚。
‘這似乎是道門玄功?’薑慶眸光微凝。這人的掌力似乎產生了一種吸力,這是一種內力隔空影響外界的體現。
此人至少是九品以上,不知和自己比孰強孰弱。
他方才一直都是戲謔的心態在追蹤,但到此時,心中頓時鄭重了起來。…
十三山的山匪果然非同凡響,一個小小的六當家,就身懷如此內力,遠不是沙青和之流可比的。
還好自己夠謹慎,接下來,要小心了。薑慶對自己暗暗警告。沙青和隻是一個開胃菜,真正的強敵才剛剛出現。
隻見天香院前,那個被抓住的姑娘牙齒上下打顫,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點。
“大...大爺...來....來玩啊....裡麵請。”這句話她原本說了無數次,但這一次是最磕絆的。
“什麼玩意兒,話都說不清楚。”趙武念頓時十分掃興,隨手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在女子的胸口。
“一邊兒去吧。”他將女人扔到一邊。
女人被重重摔倒在地,嚇得臉都白了,等她從胸口掏出銀兩,臉上頓時又露出興奮的表情。
她立刻起身,像水蛇腰一樣貼上趙武念,這下再也不磕巴了,紅唇貼住趙武念的耳朵,膩聲道:“大爺,奴家剛才看到大爺十分威武雄壯,一時有些驚慌失措嘛。”
“聽說你們這裡新進了一批姑娘?有幼女嗎?”趙武念順勢捏住女子的臀部,問道。
“哎喲,大爺,奴家就很小呢,年方二八。”女子被趙武念捏著,嬌羞叫道。
“放屁,以為我不懂女人?你這顆老蔥至少雙十朝上了。”趙武念捏著女子臀部的手微微用力。
女子立刻誇張地尖叫起來:“大爺輕點,我帶大爺找就是了。咱天香樓的姑娘個個年輕,準有您能滿意的。”
趙武念哈哈笑著,抱著女人走進天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