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則站起來,臉上慍怒,想推開門進去理論,卻又不敢。
“兄弟,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你惹不起他們的。”薑慶站在一旁,十分友善地提醒道。
“媽的,狗雜碎。”那人看著薑慶,以為都是一夥的,惡狠狠的低聲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房間內,毛敦仔細地查看著地上和柱子上的燒焦痕跡。
“他媽的,火行功法。”毛敦惡低聲罵到。
常豐則推開窗戶,望著窗下的那條巷子。
“如此看來,趙六哥不是在外快活不想回山,而是真的遇到了不測。”常豐臉色陰冷,沉聲說道。
眼看六哥失蹤,毛敦心中怒氣勃發,惡狠狠地看著老鴇道:“說,你他媽到底認不認識那個闖入房間之人?”
那老鴇打了一個寒磣,連忙搖頭道:“老身真不知道。當時誰也沒有注意啊,據後來門口迎客的姑娘描述,那個人好像個子挺高,身材健壯,年紀不大,他穿著連帽的袍子,還裹著鬥篷,也不太能看清他的麵容,當時人很多,真的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
“個子挺高,年紀不大...”常豐笑道:“莫非你是按照門口站著的那個小廝描述的?你在撒謊?”
“不敢,不敢,老身萬萬不敢!”那老鴇方才被常豐隻用手指隔空輕點了一下,腿就莫名其妙斷了,此時已經是恐懼到極點,生怕這個男人隔空點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條路,通到哪裡?”常豐指著窗戶下麵的路,問道。
“大人,這條路十分偏僻,是通往東門的,東門是走夜香車和其他汙穢之物的門,一般沒有人走。”老鴇連忙解釋道。
常豐聽到這裡,心念一動,對毛敦道:“七哥,你說六哥從這個房間突然消失,會不會是被那個木火雙修之人從東門帶出城去了?”
毛敦點點頭:“倒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我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常豐問道。
“這老鴇說那個人是個子挺高,身材健壯。他說的與那天跟樊立一起的那個蒙麵之人倒很相符。”毛敦沉聲道。
“嗯。或許是同一人,或者同一種勢力。”常豐點點頭道:“這邊有燒傷的痕跡,而那天那個人也有使過火行功法。”常豐點點頭道。
“而你方才說,這個身材跟年齡好像跟外麵那個沙龍幫小廝有點相似。”毛敦麵色凝重,輕聲說道。
常豐立刻明白了毛敦的意思,七哥認為門外的那個是凶手?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侃侃而談道:
“身材健壯,年齡不大。符合這兩種條件的人太多了。
門外是沙龍幫的人,但他們幫主李瑞華的實力那麼弱,怎麼可能有那麼厲害的下屬?…
而且凶徒身兼木行和火行兩門功法,實力在我之上。如果他年紀甚輕,那一定是名門之子。沙龍幫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人才?前任幫主沙青和是什麼成色也見識過,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建立在李瑞華沒有搗鬼的情況下。如果沙龍幫有搗鬼的話,那一切又是另外一個答案了。不過,如果真的跟沙龍幫有關,那沙龍幫圖啥?”
毛敦點點頭,認可常豐的分析。確實,沙龍幫和黎峪山隻有金錢方麵的接觸,但沙龍幫已經痛快把錢給了,不可能因為這點錢敢動黎峪山的當家人。
“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如果下手者是個年輕人,而且木火雙修。那他絕對是一個勢力強大之人。因為隻有名門望族才有可能培養出年輕的雙休高手。”常豐給出自己的結論。
“除了新來的墨門,老牛灣有這樣一種勢力嗎?”毛敦輕聲問道。
常豐沒有什麼頭緒,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門外那個誰,快進來。”
薑慶站在門外,聽到常豐召喚,老老實實推門進去。
常豐示意薑慶關門,盯著薑慶的眼睛問道:“你們老牛灣,有火行的高手嗎?”
“火行?什麼叫火行?”薑慶滿臉疑惑。
常豐登時一臉不耐,沉聲問道:“你知道內功這個東西嗎?”
薑慶點點頭:“聽我們幫主說起過。他心向往之,可從來沒有得到過。”
“媽的,你在沙龍幫是做什麼的?這也不懂?”毛敦忍不住罵道。
“在下是幫李幫主處理碼頭事務的。”薑慶隨口說道。
毛敦和常豐互相看了一眼,感覺這個沙龍幫實在是弱得很,之前以為沙龍幫在裡麵搗鬼,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想多了。
兩個人思索著,今天來,弄清楚了兩件關鍵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便是趙六哥不是故意不歸,而確實是被人綁了,或者殺了。
第二件事,那便是凶手很年輕。
在他們的認知中,年輕高手都是用資源堆出來的。功法和錢,還有高手指導,缺一不可。
可能會有天賦異稟之人,但是不可能有同時精通兩種五行功法的天才。
“回山跟二哥稟告一下吧。”毛敦輕聲道:“那個凶手的本領隻比封二少爺稍弱,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如果真的有一個陰陽門的大派盯上了我們,倒不得不防。”
薑慶聽到這個結論,心中頓時微微一喜。看來自己這種開掛般的實力,讓他們產生了極為錯誤的判斷。
這次調查並沒有暴露沙龍幫和土橋外寨。他頓時輕輕舒了口氣。
“那這個老鴇和這間妓院呢?”常豐問道。
“人殺光,妓院燒掉。”毛敦臉色如常,似乎在說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老鴇聽到了回山兩個字,這才知道這兩人竟是十三山的土匪。待她聽到毛敦說的這兩句話,頓時臉色蒼白,雙腿一軟,呆坐在地。
薑慶聽到這話,心中一凜。這兩人竟要在這老牛灣城中大開殺戒?那我豈不是無形中害了這些人?外麵的嫖客和姑娘很多,如果真的大開殺戒,這些人勢必要死傷慘重。
看來,這兩人不殺不行了。他立刻有了計較。
眼看毛敦走向老鴇,就要動手,薑慶突然出聲道:“你們說的火行高手,是指揮揮手,便能放出一團火焰的那種高人嗎?”
常豐聽到這話,轉頭問道:“可以這麼說,你認識這種人?”
薑慶搖搖頭:“沒見過,但是我聽說過前些日子老牛灣都在傳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說是有一個人在城外放了一團火,一瞬間燒死了好多衙門的公人。”
常豐頓時眼前一亮:“有這種事情?”
“是啊,就在城外的西津橋。那邊現在都成禁地了,到處都是死人的殘肢和血跡,還有被燒焦的野草地。”薑慶說道。
“快,帶我們去看看!”毛敦原本陰沉頹喪的臉上立刻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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