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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議事廳中,除了陳通和樊立等人,尚有一個身材矮小的瘦子,蓄著山羊胡,坐在正首。
他雖然身材矮小,但是對眾人神情淡漠,一手一足間,看上去極有氣勢。正是墨門的統領大人陸士招。
墨門中,以钜子為首領,下麵是大統領,統領,墨師,墨者,墨徒。
其中外出懲強扶弱的任務,多是由統領和墨師擔任。統領雖然比墨師高了一等,但統領並不能指揮墨師,兩者並無上下級關係。
“陳師弟,我把離兒交給你,你竟然讓她陷入了土匪窩?”陸士招看著陳通,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陳通臉現愧疚之色,無言以對。
一旁的樊立則忍不住說道:“統領大人,是阿離姑娘自作主張去的黎峪山,陳大師並未同意。”
陸士招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墨門之中主張兼愛,人人相互平等,因此下屬可以頂撞上司,不算不敬。
卻聽陳通歎息一聲:“我作為長輩,未及時規範阿離的行為,錯了就是錯了。隻是,陸師兄,那黎峪山以阿離的性命相要挾,讓我們退出此地,不再插手黎峪山的事情。此事接下來陳師兄想要怎麼處置?”
陸士招未及回答,突然門口守衛進來,對陳通躬身道:“陳大師,門外一個叫薑慶的年輕人求見。”
陳通臉上一喜,說道:“快請。”
那守衛正要走,陸士招卻忽然出聲道:“慢著。”
他轉過頭來,問陳通道:“這個薑慶是誰?”
“是一個木火雙修的武者,極有俠義心腸。”樊立說著,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陸士招。
“陳大師還想把他召進墨門呢,算是自己人。”樊立最後說道。
陸士招臉色陰沉,森然道:“想要召進,那說明還不是墨徒。咱們正在談論大事,讓一個外人進來做什麼?”
陳通突然想到此事事關一個女子的名聲,無怪陸士招如此生氣。他有些慚愧,對那守衛道:“去告訴薑慶,在下此時不便見客,改日一定到他府上賠罪。”
那守衛從未見過陳通竟對人如此客氣,特彆是對一個年輕人。他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點頭,自去了。
守衛走後,眾人又將注意力回到陸士招身上。
方才陳通問陸士招應當如何解決,眾人此時都在等陸士招的回答。
隻見陸士招沉聲說道:“此事,我要親自去黎峪山,帶回阿離,你們就不要參與了,在這裡等信兒就好了。”
陳通剛想再說什麼,卻見陸士招目視著陳通,不客氣道:“陳通,那是我的女兒,我有權自行處理!”
“好吧。”陳通點點頭,心中微微有些奇怪。昔日不管遇到多凶險的事情都鎮定自若的陳師兄為何今日如此氣急敗壞,而且還不讓彆人插手。
真的是因為女兒導致方寸亂了嗎?…
......
薑慶在吊橋下等了一會兒,隻見那守衛終於回來,隔著壕溝對薑慶喊道:“公子,今日陳通大師有要事,不見客。他對您表示歉意,說下次會親自登門致歉。”
這守衛看到陳通對薑慶十分客氣重視,於是語氣中對薑慶也客氣起來。
陪著薑慶等待的漢子轉過身來,對薑慶搖搖頭道:“你也聽到啦,你改日再來吧。當然,你要是想來受我們雙廟村庇佑,我們這裡有專門的安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