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 查驗屍體(2 / 2)

而仵作則跟薑慶一起蹲在地上開始仔細檢查起屍體來。

“此人從胸腔到大腿,?渾身都是貫穿傷,傷口處突出的藤蔓應該為致命的凶器。”仵作撫著下巴分析著:“共有十五處之多。胸口三處,腹部四處,腰部三處,胯部二處,左腿二處,右腿一處。傷口呈放射狀排列。”

薑慶和仵作比劃著樊立傷口藤蔓刺出的方位和距離,相互看了一眼,突然就有了些許的發現。

薑慶立刻將樊立翻轉過來,他的背部中心有一個鼓起的腫包。

他伸出兩根手指,兩根尖銳的棘刺立刻從手指上長了出來,然後腫包出刺去。

一時間一股血液從腫包處冒了出來,看起來極為血腥可怖,眾人的臉上都是一陣抽搐。

薑慶用手指在樊立的脊背處鼓搗了半天,從傷口裡麵掏出一個球狀的根莖出來,那些傷口處的藤蔓也跟著牽動起來。

他湊近了觀察,那球狀根莖兀自還輕輕晃動著根須,尚有生命力。

現在情況已經明了,是這一個植物潛入樊立的脊椎,然後突然生長起來,在一瞬間的功法就將樊立的身體洞穿。

薑慶一邊暗暗戒備,一邊問仵作道:“這是什麼東西?仵作可否知曉?”

那仵作看了半天,搖了搖頭:“此物前所未見,隻是這藤蔓的形狀倒和...倒和....”

“和我方才手指上長出的藤蔓有些相像?”薑慶問道。

那仵作頓時唯唯諾諾,不敢搭話。

薑慶看向柳伯,說道:“把我們剛才說的話,和這根莖的情況都記錄下來。”

“是,是。”那柳伯連忙說道,然後動筆如飛。

薑慶順手將這個根莖捏爆,防止它死灰複燃,再度傷人,心中卻在暗暗尋思。

這個種子,正如仵作所說,見所未見,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功法驅使的?

而且是怎麼進入樊立體內的,是剛剛種入的,還是早就種入的?

如果是剛剛種入的,那麼敵人應該在剛才的人流之中。隻是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做事情,自己應當有所察覺才對。

而且剛才樊立是在質問自己,本身的警惕性就非常之高,巷子裡那些人離自己和樊立兩人尚有一段距離,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得逞?

薑慶對這個種子一無所知,也就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

他隻是隱隱覺得,能趁樊立不備將種子無聲無息的置入他的身體的,應當是樊立並不會防備之人。

是難民,還是他墨門的兄弟?

總不會是陳通吧?

薑慶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前些日子陳通離去時,說墨門有一個新的統領代替了他,緊接著就讓陳通和樊立一起離開了。

現在樊立回來,會不會是引起了那個新統領的不滿?

薑慶大膽猜測著,但他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而且他對這個猜測缺乏有效的信息支撐,純熟胡亂猜測。

這個暫且不管,那麼到底誰會想至樊立於死地,而且剛好是在跟自己獨處之時?

這明顯是嫁禍自己,一石兩鳥。

跟自己和樊立同時有仇的,薑慶隻想到了黎峪山的土匪。莫非封少紅回來了?

薑慶眼前似乎籠罩了一層黑霧,一時間思慮繁雜,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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