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自己追上信使之後,薑慶並不打算打草驚蛇,反而開始閒庭散步起來。
他此時有點羨慕袁凱的那種陰影之力,這樣他就可以貼著那信使走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走一走停一停,還老怕弄出聲響。
早知道如此,再晚一會兒出發了。
夜幕很快降臨,周圍的一切變得影影綽綽,薑慶一直保持著追蹤的狀態,那個信使始終沒有發現。就這樣一直到了毛蟲山的地界。
薑慶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毛蟲山,山如其名,整座山就像一條巨大的毛毛蟲,斜亙在黎峪山的東北邊。
而毛蟲山土匪的大本營則在毛蟲的中節處,如果沒有這個信使,還真的不大好找。
到了山腳之後,路過一片營地,那信使把高馬放在營地旁,跟裡麵的守衛打了聲招呼,自往山上走去。
薑慶等信使走後,立刻闖入這個營地。
營地的茅廬中,有兩個人正躺在裡麵睡覺,看到有人闖入,立刻坐起身來,大聲嗬斥道:“哪個王八蛋竟敢闖我毛蟲山?”
薑慶仔細看去,兩個人的被窩裡麵,幾縷青絲搭在枕巾之上,竟各藏著一個女人。
他想也沒想,飛刀立刻出手,立刻戳中一個山賊的脖頸,然後又飛回薑慶的身旁。
那男子的脖子頓時破了一個大口子,血流如注,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立刻斃命。
他被窩裡那個女子立刻發出尖叫聲,一邊往被窩裡麵縮,一邊不停的將男子的屍體推到一旁。
薑慶的飛刀再次轉向另外一個山匪,懸在他的眼睛之處。那個男子呆了一下,額頭立刻見汗,一動也不敢動。
“爺,饒命...”那山賊顫聲說道。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得有絲毫隱瞞,不然你的下場和你的同伴一樣。”薑慶沉聲說道。
“是,是。爺您隻管問,小人無所不言。”那山賊連忙說道。
“你們毛蟲山有幾個當家的,分彆是誰,修的是什麼功法?平常都在什麼地方?”薑慶沉聲問道。
“回爺爺,俺們黎峪山總共五個當家人,趙氏五兄弟。修的功法卻是各有不同。”
那山賊向薑慶仔細介紹著,包括功法和境界,平常所在的地方那山賊也不甚了解。隻是聽他所言,五兄弟情同手足,平常都是在一處活動,而且連妻妾都是共同享用的。
薑慶聽到這裡,頓時微微咂舌。他知道有些地方的村民很窮,娶不起媳婦兒,因此確實有兄弟幾個共用一個妻子的說法。但是這五兄弟都貴為山寨的當家人了,竟還共用妻子,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你們毛蟲山是個淫窩吧,都是一群什麼樣的變態啊....你們在這同一個房間,身邊還都躺著女人,不會也跟你們當家人一個德行吧?”薑慶問道。
“風氣如此,小人們不得不從啊...”那山賊一臉無奈道。…
薑慶對山賊旁邊被窩裡的女人道:“你們也是山賊嗎?”
那個女人慢慢將頭伸出被子,皮膚白皙,臉上帶著淚痕,倒也嫵媚。
“回這位爺,奴家原本是左近村莊的良家,不想卻被山匪擄掠至此,實在是身不由己...”那女子輕聲說道。
薑慶看她的樣子,有些矯揉造作,也不再多說,轉身便要離開。
隻是,他走出兩步,突然身後一陣風聲呼扇而起。隻見那山賊和兩個女人突然掏出匕首,一躍而起,朝薑慶的身上招呼而來。
一個攻擊薑慶的後心,一個攻擊薑慶的脖頸,還有一個攻擊薑慶的下身,三方齊下,想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薑慶方才從他們的眼神中就已經看出了他們的攻擊意圖,假裝要走隻是賣個破綻,順便確認一下自己的眼力。
眼看他們攻來,薑慶將手輕輕一揮,身旁的柳葉飛刀再次騰空而起,一下子刺進一個人的身體,然後朝著三人劃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