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早就有意讓劉金寶難堪,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聽著,冷著臉說,“劉金寶,你這個舅舅到底是怎麼當的?我們家青鬆早就和王家屯的人談好了種子的價錢,讓你去把人接過來,你硬是在原來的價錢上多要了三十塊,還讓人村支書幫你瞞著,等拿到錢把這錢給你當跑腿費。看在顧瑾的麵子上,我這兩天讓你在我們沈家白吃白喝不乾活,你怎麼還能貪他們小兩口的錢呢?”
“是啊!舅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顧瑾站在沈建身後,一臉悲憤,“你這樣,讓我怎麼在沈家做人啊。”
“我……我……”劉金寶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這麼快被拆穿。
周圍人看著劉金寶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幾分。
李梅走過來安慰顧瑾,“小瑾,你彆傷心,媽知道你是個什麼人,和你這黑心肝的舅舅不一樣。”
柳琴則一臉鄙夷的指責劉金寶,“我說春芳他哥,你這心也太黑了點,一天到晚賴在人沈家不乾活,還要連吃帶拿的就算了,人小兩口不和你一般見識,大家夥也沒說什麼,現在你還賺黑心錢賺到自家侄女婿身上來了,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劉金寶在麵對柳琴的挖苦和毒蛇時,都是一脈相承的被堵得話也說不出來,“是……是顧瑾她讓我……”
“她是讓你去王家屯把村支書喊過來,可沒讓你從中賺三十塊!”沈建嚴肅著一張臉說。
劉金寶低著頭,被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嘲諷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這事兒我不就跟你計較了。”沈建開口道。
劉金寶剛剛如蒙大赦抬頭。
沈建又說,“以後我們沈家,你就彆登門了,這頓飯也沒你的份,馬上回你自己家去吧。”
“親家……”劉金寶舍不得放下手裡滿是油水的碗,想要端著走,“我……我這還沒吃飽,家裡一家子也都等著呢。”
“彆在這丟人現眼了,趕緊滾。”李梅直接把他手裡的碗搶走,冷著一張臉。
劉金寶在沈家丟儘了人,低著頭離開,身後還到處是竊竊私語。
走了兩步,劉金寶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衝到顧瑾麵前,“顧瑾,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她和沈青鬆是兩口子,買種子的事情沈青鬆肯定和她商量過,價格定了顧瑾不可能不知道,卻故意讓他去王家屯找村支書,還說價格太貴,讓他幫著壓一下價,當時他找王家屯村支書說要收30塊錢好處費的時候,那村支書滿口答應,可到了這裡卻一下子抖了出來。
這明顯就是顧瑾做了局,就等著他往坑裡跳呢。
“舅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陷害你啥了?”顧瑾故意滿臉茫然的樣子。
劉金寶被她這幅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氣的臉色發青,想要當眾和顧瑾好好理論,可是他又沒有什麼證據,說到最後還是他太貪心。
眼睛瞪圓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敢對顧瑾做什麼,一路氣呼呼的回了家。
晚上,忙活了一天全家都累了,顧瑾癱倒在床上和沈青鬆談起白天的風波。
“你是故意讓你舅舅去王家屯接村支書?”沈青鬆問。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錯了?”顧瑾一雙清澈的眼看過去。
沈青鬆搖頭,“你這樣做保護了自己的財產,也維護了村裡人的麵子,要是被這樣一個無賴騎到頭上,隻怕人心沒幾天就散了。你舅舅本性貪婪,怎麼能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