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莊心裡惦念著恢複正常,身體好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可以給他正骨的時候。
顧瑾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正骨是溫宏毓親自動的手,給沈莊腿的斷裂處重新敲斷,頗廢了一番功夫。
骨肉雖然錯位,到底生長了那麼多年,要生生敲斷手掌需要不少的力氣,溫宏毓臉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
至於沈莊,就疼的更加厲害了,這個時候不能打麻藥,也不能動,他完全是憑借身體的力量生生忍住,疼的整張臉扭曲變形,額頭上全是大顆滾落的汗珠。
但作為一個軍人,他沒有吭一聲,死死咬緊牙關,愣是動都沒動一下。
當然了,也許是疼的已經沒力氣動了,溫宏毓對沈莊的硬漢性格刮目相看。
顧瑾在旁邊給溫宏毓遞毛巾和工具,她的正骨手法應付普通的骨折還行,沈莊這樣長年累月的,完全沒經驗,這次能夠學到很多東西。
他們這次一家人都來了省城,完全不知道另外一邊劉春芳對著沈家的院子垂涎三尺。
剛剛過完年,白山村裡的人/大部分都去拜年了,就算沒有去拜年的,也都守在自己院子裡,沒人注意外麵場景。
劉春芳借口說自己今年要一個人回娘家,沒有讓顧大田跟著,在加上她是顧瑾的媽,在沈家附近徘徊也沒人懷疑什麼。
她看著沈家的院子,眼底有些害怕又有些狂熱。
李嬌說顧瑾那丫頭問他們家訛詐了一萬多呢,而且這些天藥草田還有不少收入,這麼多錢,她放在身上肯定不放心,應該是留在家裡。
顧瑾肯定在家裡留了錢,而且還不少!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腦海裡閃動著,從聽李嬌說起那些錢,她就感覺心裡像是有螞蟻在爬,現在沈家一家人都不在家,她這個念頭就像是火焰一樣狠狠吞噬了所有的理智。
她需要錢!非常需要!
更何況這個錢是顧瑾的,她是顧瑾的媽,掙了那麼多錢,給她一些也是應該的。
現在,她在村子裡越來越抬不起頭了,顧大田不再信任她,即使掙了錢也不交給她管,顧珠自從到了京市也是天天喊窮,說京市買什麼東西貴。
眼看著村子裡不少人在顧瑾這裡打工,做藥材田的活兒,掙了不少錢,以前一些吃穿用度不如她的女人,現在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更彆提沈翠翠和顧曉玲身上穿的戴的,她仔細數過了,這個冬天她們都做了三件新衣服呢。
還有柳琴,她最愛打扮的,原來還會克製一下,這會兒在顧瑾這裡掙了錢,再也收不住心了,那天穿了一件大紅棉襖,還說什麼新年就要打扮的漂亮點。
每次劉春芳看到,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灼燒自己的心臟。
就算她不如她們拉的下麵子,來給顧瑾乾活,可顧瑾畢竟是她從小帶大的女兒啊,從小要不是她給一口飯吃,顧瑾早就餓死了,現在顧瑾飛黃騰達,怎麼能不給她一些錢呢!
劉春芳心裡對顧瑾的不滿早就迸發,平常沈家有人她也不敢進去,現在聽說沈家人全都不在家,野心一下子就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