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們又是慌張又是擔憂,紛紛向他了解情況。
龍都楊家這幾年也逐漸式微,一時之間竟然給不出個保他的準話。楊慶真是恨不得再長出兩隻手來才好。
想到主家之前的提點,楊慶在眨眼間從焦急的老父親切換回了穩重的楊家二爺,他細細地講過情況後,挺直脊背語帶懇求地問道:“不知秦先生對犬子此事有何高見?
秦長歌自上車就一直沒有說話,楊慶隻得開門見山地打聽口風。彆的不提,這龍都王家的事情秦長歌倒是知道個仔細。
王家少爺自小在大院長著,從兒時就顯露出了與其他子弟不同的地方,做事蔫壞,還總打小報告。
長大之後更是飆車玩樂,十分紈絝。
“我倒是覺得王家少爺這次是受到教訓了!”秦長歌意識到楊青已經摸出了他的身份,不做遮掩地說。
與此同時,白骨已經將這場衝突的經過調查清楚,整理成文件發到了夏塵的手機上。
條理清晰,用詞嚴謹,很是她一貫的風格。
秦長歌點了點頭,無所謂地回答說:“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路見不平而已,倒是個有血性的年輕人!”
楊慶原本屏著呼吸,心也提了起來,隻盼著秦長歌不要計較自己之前的無禮才好。
聽見秦長歌的回答,便覺祖上積德,這下兒子有救了!
“多謝秦先生!之前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我永遠銘記在心!”楊慶激動地雙手握住秦長歌的手,大幅度地搖晃著。
說到情緒激昂時,淚水也一並灑落。
此舉也不能說是假惺惺,他隻這一個兒子,從小寄予厚望。
這一兩天之間,仿佛從天堂跌落地獄,又被穩穩地扶了上來,也怪不得他如此失態!
車內空間有限,秦長歌未能躲開,便很快地抽出手。
楊慶的情緒很快平穩下來,期期艾艾地開口:“不知您打算如何施以援手?”
秦長歌略一思忖,不想將電話號碼暴露給眾人,便問:“可有紙筆?我書信一封,你派人連夜送到龍京。
“有有有!”這輛車一直是商務出行使用,美酒不少,紙筆更不會缺。一個按鍵按下,後座右側的小匣子應聲打開。
裡麵是摞得齊整的紙張,紙質略硬且微微發黃。
“這個小玩意兒設計很靈巧!”秦長歌見慣了軍隊裡簡單直接的設計,出口讚歎起這般巧思。
“這車子是經過特殊設計的,加上真皮座椅和手工打磨的零件,一年產出一輛。”楊慶不敢輕視,細心解釋著。
他拿起一串鑰匙遞向秦長歌,小心翼翼地說:“若是您不嫌棄,可以先用這輛。等下一輛運回國內,我必親自送到貴府上。
“不必了。”秦長歌斬釘截鐵地說,一輛車子罷了,沒什麼稀罕。
楊慶隻得作罷,打算在接下來的晚宴上好好送送人情。
秦長歌不再多言,鋪開信紙,筆走龍蛇,一氣嗬成。
紙上的字道勁有力,又字形舒展。可謂是鐵畫銀鉤,字如其人。主人的狂傲之氣躍然紙上,觀之如騰騰奔雷,氣勢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