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大人,特使大人讓我問您獻給陛下的枇杷,到底應該用紅盒子裝還是藍盒子裝?”
眾人聽完胡賢說的話都傻眼了。尤其是劉縣丞又是去信,又是出動府兵。結果就是問裝枇杷盒子用什麼顏色,這也太扯了吧。
王大人率先反應過來。
“上差大人英明,這聖上的事就是天底下第一要緊的事。”
剛要開口請罪的劉縣丞:“……”
打發了眾人,幾個知情人士一起聚到八方館。
孫大郎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子舒一個七品小官,他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過。也就是他爹謹小慎微,京城來個芝麻綠豆都得當成祖宗供著。
沒想到關鍵時刻這個京城小官還救了他們一命。
隻是這喬子舒不是早就走了嗎?
胡賢看了一眼竹心,此事要從八月初六的晚上說起。
那天晚上他和“蓮兒”聊了很多,她從來沒有這樣有耐心地和他說過話。
從佛珠、青鸞和了塵到番僧、細作與京都那些毫不相乾的人好像突然被穿在一起。
她說,喬大人是她的朋友,他的事對她來說是最要緊的。
她說,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告訴旁人,連李明也不行。
當時他心裡還有些得意。這般重要的事,不能告訴李明,卻告訴了他。
她當時說的那套他不是特彆懂,反正就是權衡利弊的考量,並非他有何不同。
那一刻不知為何他有點難過。
他知道蓮兒肯定不是個被賣的丫鬟這麼簡單。
她不說他就不問了。
可蓮兒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那時的胡賢滿懷心事地離開八方館。
人有本事才能被尊重就像蓮兒一樣,他一定要把此事辦好,不能讓人小看。
安排完李明查了塵的事,他就去城門口徘徊等著出城。
隻是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他原本以為特使坐馬車他騎馬,日落之時必能追上。可天已經黑了,卻不見特使的蹤影。
胡賢當即去了前麵的驛站。表明自己是雅州來給特使送禮物的人,驛站的人卻說特使還沒到呢。
胡顯有些發懵,孫大人送特使浩浩蕩蕩一群人。便是沒來驛站,從驛站的官道上經過也該知道消息啊。
難道他比特使走得快,隻是走岔了路才沒碰上。
胡顯打算晚上住在驛站等特使。
這時成都府的人來了。
“趕緊準備一間上房,晚間大公子要來。”
一見是成都府的人,驛丞親自接待。
“算日子,大公子要去大理參加秋會吧。”
成都府的人道,“對,是去參加秋會,我們先去雅州。”
驛丞又道,“今年大理也請了王知州?王大人好酒,可得高興了。”
他們看樣子很熟絡。
成都府的眉皺了皺眉,“大公子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除了王大人還要帶一個樓子裡的花娘。”
驛丞笑得曖昧,“能帶去參加秋會的花娘,必然是極得大公子的心。”
那人撇了撇嘴,“一個能說會道的小圓臉,沒看出有何過人之處。”
雅州能說會道的圓臉小花娘?
“大人說的可是八方館的蓮兒。”
成都府的才看見角落裡還有一人在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