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分席,滿滿當當地坐了兩大桌。裴珩早就到了,已經入座了。
裴太師坐在男人那桌的主位上。他頭發、胡子花白,竹心第一次見他以為他六七十歲了。實則今年剛滿六十,隻是長得老了些。
女桌的主位坐的自然是裴太師的夫人梁氏。她今年五十有二,保養得宜看著比裴母還要年輕些。
見她們來了,大夫人梁氏蹙眉問道,“五弟妹,怎麼來得這麼晚?”
裴母剛要開口解釋,就聽竹心說道,“竹心拜見太師、老爺及諸位少爺。拜見諸位夫人及諸位少夫人、小姐。”
竹心的禮行得周正,讓人挑不出錯來。隻是這說辭中客氣中還帶著敷衍。
正常的流程是由裴母這位長輩引薦一一介紹。長輩們誇兩句再關心兩句,竹心回上兩句。平輩們由芷萱介紹,然後雙方商業吹捧。
指責一個有客人的妯娌本來也挺失禮的。竹心敷衍他們兩下有什麼關係?
而這時昭華郡主先開口了。
“竹心你流落在外這麼久,一介女流是靠什麼法子過活的?”
既然沒人讓她免禮,竹心就自己起身。
“回郡主,是靠要飯回來的。話說世子找土匪劫了我的嫁妝,其中還丟了幾樣。明日我就上莊親王府找王妃說道說道。”
“你。”昭華郡主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大夫人梁氏上下打量竹心。
“聽說你一回京就跟著芷萱來了這,怎麼沒去看看徐夫人和宋夫人?”
“大嫂。”裴母鐵青個臉,哪有這麼說話的,這不是直接攆人嗎?
而這時昭華郡主卻道,“五嬸,我們太師傅雖是積善之家,收留點打秋風的親戚本沒什麼。但是一個女子流落在外大半年,靠什麼過活不用我說吧。這種不清不白的人怎麼能往家
裡領呢?”
喬子舒告訴竹心,她在西南的事都放在東廠密探的身上,除了徐、宋兩家外人並不知曉。
大廳裡十多個人卻沒有一個人開口,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隻有裴珩看見這個情形有點想笑。挺好,真的挺好。
徐芷萱行了個禮。
“六嫂嫂所言極是,是芷萱思慮不周,等會就給她送走。”
眾人都詫異徐芷萱的順從,隻有裴珩知道這分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徐芷萱又道,“昨日奶奶托夢給我,說她沒本事沒守住祖產。我便問她什麼祖產。她說是太爺爺分咱們家的十畝地。大伯父,您知道奶奶那十畝地是怎麼賣的嗎?”
話鋒突變毫無轉折,非常徐芷萱。
那邊裴太師笑得很慈祥。
“陳年舊事哪裡能記得住?竹心來者是客今日就先在這住下吧。趕緊吃飯,一會菜都涼了。”
裴太師算給了台階了,一般人順勢就下了。可徐芷萱哪是一般人?
“不行,芷萱就想知道奶奶到底是為何懊悔賣了祖產?”
昭華郡主翻了個白眼。
“那你自己去問二祖母啊,我們哪知道?”
徐芷萱一臉認同地說,“六嫂嫂說得對,這些事隻有問奶奶才知道。”
徐芷萱轉頭對竹心說,“竹心,你不是會招魂嗎?你把我奶奶叫回來問一問。”
竹心,“……”
這麼陰間的事,芷萱說得這麼陽間合適嗎?
肯定是她出門太久,還沒倒過來時差。這都是啥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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