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五香味豆乾,馬順破防了。
“你知不知道我兒子剛生沒兩天?”
前兩天他還沾沾自喜,多虧了寶貝大兒子讓他躲過了紫川公主的事。
結果今天他就被叫了回來,一進昭獄就看見這位活祖宗在桌子上擺了一堆吃的。
敢情這是來度假的?
還有烏龜劉是怎麼回事?
怎麼每次大理寺還是天牢?最後的選擇都變成了昭獄。
他就是權力鬥爭下的犧牲品。
竹心趕緊把她的豆乾拿了回來。
“是嗎?那大人怎麼沒給我帶紅雞蛋呢?”
“你還挑剔上我了,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順從家裡被抓回來上班,連聖上都沒見,隻聽王遠傳得口諭說,先讓竹心在昭獄住兩天。
什麼叫先住兩天?這是客棧嗎?
一聽馬順的話,竹心還委屈了。
“本來我是要去天牢的,現在調劑到你這兒了。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個坐牢的,你問我怎麼回事?”
馬順揉了揉眉心跟下麵的人說,“去打聽一下,烏龜劉把紫川公主的案子交給他哪個手下了?”
馬順很了解劉大人,再大的案子,那個王八羔子都得抓個人,絕對不可能自己領隊乾活。
竹心馬上插嘴道,“這個我知道,交給喬寺正了。”
“那個喬子舒?這一年那小子官兒升得夠快的。”
馬順對他有點印象,徐家抄家時,他記得他還隻是七、八品的小吏,如今已經混成六品的寺正了。
竹心也跟著慨歎。
“可不是,一晃一年過了,去年這時我也是在昭獄。”
馬順,“……”她還好意思說。
一個時辰後,喬子舒從外麵進來手裡麵還拎了好幾樣東西。
竹心一邊吃著牛肉乾一邊說,“喬大人客氣了,來就來唄,拿什麼東西呀?”
“燒鵝趁熱吃,那兩包是栗子和糖。”
馬順,“……”
喬子舒見馬順一直盯著他,又道,“馬大人也嘗嘗,買了一整隻呢。”
一刻鐘後,馬順弄了一壺酒和兩個小菜,他們三個一起吃燒鵝。
“我聽說皇家彆院死了個侍女和侍衛還有個樂人。”
喬子舒點點頭。
“那侍女是紫川公主的貼身侍女,當時她第一個聽見有刺客的。侍衛是那天看門的侍衛,那個樂人是公主的情人。”
“這麼一來可疑的人不都死了嗎?遼方那邊怎麼說?還咬著小侯爺嗎?”
馬順吃了口燒鵝,不得不說這燒鵝確實好吃。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侯爺是嫌疑人。為何坐牢的是竹心?
這算什麼?都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是要挾竹心以令小侯爺。
“他們現在不咬侯爺了,公主在大齊死了。要我們必須查出凶手給他們一個交代。”
“那竹心是什麼情況?”
“說竹心無中生有出個俏公子褻瀆了公主,定是背後策劃的人,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必須關在獄中。”
馬順摸了摸下巴。
“遼人看見小侯爺去了皇家彆院後公主死了。第二日小侯爺稱跟竹心在一起,他們一起去了皇家彆院。推演了一遍案情,推斷出那天來彆院的是一個長相與侯爺相似的人。那人自稱是定北侯,大概率是公主的情人。
公主死了,不能跟小侯爺成親。小侯爺又脫罪了。竹心,你就是最大的受益人,這麼一說,確實像幕後策劃的人。”
竹心,“……”
不會雲就彆雲了,不是誰都能當了狄仁傑的。
“喬大人,這幾天案子有什麼進展?”
竹心雖然這麼問,其實她也不抱什麼希望。就算是包青天、狄仁傑也得去查案啊。喬子舒很被動,這些天皇家彆院他插不了手,更何況可疑之人都死了。
喬子舒卻說,“確實有些進展,公主在宮宴上曾離席一段時間。有人看見她當時跟徐世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