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跟喬子舒回了他的屋裡。
“如今怎麼辦?”
一進屋,裴珩立刻問道。現在竹心是不用嫁太監了。可現在的局麵更尷尬啊。
喬子舒沉聲說道,“給鶴鳴傳信,再打聽一下宮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裴珩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這我還用你教,我是問你和竹心。”
喬子舒垂著眸看不清神色。
“這樣也好,我倆都為婚事憂愁。如今彼此的危機都解了。等過兩年再想個法子和離吧。”
裴珩湊過去,“會不會日久生情呢,我看你挺欣賞竹心的。”
“我沒情,應該生不出來。”
裴珩並不懷疑這句話。他們自幼相識,那時的喬子舒還不像現在這樣善於偽裝。彆人對他的的欺負羞辱、親近稱讚都像與他無關一樣。
他被欺負最慘的一次頭發和眉毛都被燒了。那天他說,能不能幫幫我?當時裴珩很驚訝,以往喬子舒是不會向人求救的。
裴珩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跟那些人談判,在未驚動老師的情況下,把事解決了。
從那天開始喬子舒就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模仿他。說話行事漸漸地不那麼奇怪,也很少被人欺負了。
便是如此,他們還是不同的。
裴珩曾盯著兩條魚兩個時辰,隻為了把魚畫得活靈活現。喬子舒不理解,科舉又不會考,為何要畫這個?裴珩說他喜歡丹青。喬子舒問什麼叫喜歡。
說實在的,喬子舒有時挺滲人的。也因此裴珩不想和他走的太近。他們一起高中後關係反而更淡了些。
直到喬子舒發現了他和芷萱的事,又結識了鶴鳴,然後一起攪和進徐家案中。
裴珩回過神來。
”你放心吧,若鶴鳴遷怒於你,我跟他說。”
從某種角度來說,喬子舒是個冷靜,重諾值得相交的朋友。到底有多少感情也沒那麼重要。
喬子舒向裴珩躬身行了一禮,“一切都拜托阿珩了。”
翌日,淮陽茶館
喬子舒向對麵的女子行了一禮。
“李夫人。”
張五娘捏著帕子問,“聽說你要成親了。”
“是。”喬子舒一邊回答,一邊心暗自猜測張五娘的來意。
張五娘心裡打著鼓。
竹心,她見過,是個靈動愛笑的姑娘。為救徐家豁出性命,是個勇敢忠誠的姑娘。之後出家遇害再回京城又被賜婚給太監,是個命運坎坷的姑娘。
可竹心為何突然要嫁給喬子舒了呢?和她在相國寺跟小侯爺說的話有沒有關係?不會是她害了她吧?
“你們家的情況你自己知道吧?一個孝字大過天,竹心嫁過去喬夫人必然要給她立規矩的。你得為她周旋,為她考慮。”
原來她在擔心竹心。喬子舒心下一鬆。“放心,她能應付過來。”
喬家那群人綁在一起也玩不過竹心。
看著喬子舒淡漠的樣子,張五娘想起上輩子他們成親當晚沒圓房,那是她臉皮薄不敢問。卻還得應付雙朝賀紅,一個人忐忑地割破手指將血滴在元帕上。
她想起敬茶時喬夫人為了給她下馬威,故意讓她拿滾燙的熱茶。給她的見麵禮看上去是金鐲子其實是鎏金的銅鐲子。她戴久了掉色,喬夫人還誣陷她,說她把金鐲子偷偷賣了。
她想起三朝回門時,喬子舒把她送回娘家後回衙門辦差了,留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回去後大病一場,拖著病還要給喬夫人晨昏定省站規矩。
這一樁樁,一件件即使隔了數年,隔了一輩子,她都記憶猶新。
張五娘霍然起身。
“你不明白。”
喬子舒不知所措地看著張五娘。這副表情她上輩子見過太多次了。
不過現在,都過去了。
張五娘深吸一口氣。
“喬子舒,你不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我依舊希望你能過得好。”
喜歡我在古代靠胡說八道完成KPI請大家收藏:我在古代靠胡說八道完成KPI小書包小說網小說網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