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立刻過來告狀。
”少夫人,上個月我們去領咱們院子的份例沒領出來。管事的媽媽說大少爺和大少夫人不在府就沒有份例。廚房給我們的菜都是剩菜,李嬤嬤的兒子還調戲奴婢。”
不給開工資,還遭遇了職場潛規則。小暑這也太可憐了吧。
竹心一拍桌子。
“本夫人定為你撐腰,前兩個月你們倆辛苦了,月銀雙倍。”
小暑歡歡喜喜道,“謝少夫人,不過小寒姐已經幫奴婢解決了。廚房使點銀錢就沒再難為我們。這兩個月我們閒來無事一直做錦鞋來的,算來算去不比我們的月銀少。我們又托了如安道長,如安道長說李嬤嬤的兒子與二少爺八字不合,不適合留在京中。他就被夫人弄江南看水田去了。”
說完後,三人一起笑了起來。咱們家的人吃什麼都不能吃虧。
“如安?”這名字好像挺熟的,竹心一時想不起來。
小寒道,“是書齋小趙的同鄉,清風道長的徒弟。”
“原來是那小子啊。”
竹心立刻想起來,她還托過這小子搭線,讓清風道長攪黃張五娘和喬子舒的婚事。她一直小道士、小道士的叫,原來他的道號叫如安。
提到道士竹心又問道,“小寒,清風道長可有來過?”
兩個月不見,小寒越發的沉穩了,小暑那一聲小寒姐,言語之間充滿了依賴。確實有點穀雨那意思了。
“回夫人,原本少夫人和少爺離府後,清風道長一直沒有來過。隻是每個月派如安來看看風水順便收點香火錢。
隻是前幾日二少爺突然病了,病得挺重都下不了床了。大夫看了也沒用。夫人就把清風道長請來做了場法事,二少爺才漸漸好起來。”
大夫看不了的病,他做場法事就能好?先不說這世上有沒有這樣的能人?就說這個道長能收錢攪黃了張五娘和喬子舒的婚事,就證明他見利忘義,這樣的人不可能有真本事。
竹心又問道,“可知二少爺是怎麼病的?”
小寒聞言皺了皺眉。
“二少爺這病實在蹊蹺,本來在外麵喝花酒,一夜之間忽然就病了。
他被抬回來時還胡言亂語,一會說看見狸貓索命,一會說看見女鬼自己摘掉了頭顱。一會又說看見了鬼差來抓他。
回到家裡也總看見彆人看不見的臟東西。”
“能看見彆人看不見的臟東西。”竹心喃喃自語,然後抬頭跟小寒和小暑說,“找二少爺屋裡伺候的人聊聊天。”
小寒、小暑對視一眼,齊聲說道,“是。”
前廳,晚膳
見竹心和喬子舒過來,喬夫人扯著嘴角。
“怎麼來的這樣晚?”
竹心看著喬大人、喬二郎、喬慧兒,喬敏兒。一家人坐得整整齊齊,都動筷子吃上了。
她還沒見過接風宴主角沒到,自己先吃上了呢。
那也給你們來點沒見過的吧。
竹心麵帶微笑,“爹,皇上要在京裡建個關公廟,要您給武聖捐個金身。”
什麼,金身?那得花多少銀子啊?
喬夫人有點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