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
喬子舒點頭。
喬子舒不願意，很好理解。畢竟喬夫人苛待他。
大家都是凡人，有幾個人能做到以德報怨的？
竹心卻道，“子舒，要不然討到他們歡心，要不然給他們製服，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平白遭這些罪。”
“所以你想討好他們？”喬子舒垂著眸，他總覺得竹心不該選擇討好他們。
竹心手托著腮，眼睛裡有細碎的光溢出來，像琉璃燈一樣斑斕。
“小時候我娘脾氣不好，總要打我。我就說，娘我錯了，娘我不了，娘我下回改。這句話成了我的必勝法寶，幾乎沒挨過什麼打。”
“那後來你改了嗎？”喬子舒有點驚訝，他知道竹心小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她小時候就這麼能服軟嗎？
“改的錘子。”
竹心雙手環胸，然後又說，“我之前一直想當捕快來的，等長大了專抓打小孩的人。現在想起小時候的自己，也好想打那個自己。”
其實喬子舒也知道，上請封折子對他來說是最有利的。
不管成與不成彆人都會誇個“孝”字。能緩和他現在與爹娘的關係。若爹娘依舊變本加厲撕破臉時皇上、百官都會站在他這邊，他不容易影響仕途。
可他有些不平，喬子舒歎了口氣。
竹心說的雲淡風輕。“若這麼做讓你難受就算了。人生不一定要做最正確的選擇。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吧。我想想辦法把她弄成癱子。躺在床上動不了就生不了亂了。”
喬子舒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娘就隻有兩種下場嗎？要麼癱子，要麼誥命。
“彆，我去寫折子去。”
喬子舒像風一樣疾行而
去。
竹心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挺聰明個人，一到喬家身上就像個棒槌似的。還下不去手使壞，還拉不下臉討好，然後自己默默吃苦。
喬子舒當晚上了謝恩折子，大概的意思是先謝皇恩浩蕩，再講臣妻關氏說臣母還未封誥命，不敢忝居誥命之位，特辭謝。
竹心看了折子連連稱讚。喬子舒的段位果然比她高了一截。為母請封會給皇上有種得寸進尺的感覺。所以竹心壓根就沒想過會成。
如今喬子舒搞辭謝這一套。不管此事如何發展，她都是個大孝女。還順便道德綁架了皇帝。
真是666。
這不，今日早朝喬子舒被當典型當眾表揚了一通。
皇上給喬夫人封了正三品的淑人，又賜喬關氏一個“孝”字。
現在竹心已經得到皇上賜的忠、孝、勇像集五福一樣。
聖旨下來時，喬大人他們還沒下朝，隻有竹心陪喬夫人接的旨。
喬夫人接旨之後，人有些恍惚。還是竹心讓小寒打點的傳旨太監。
竹心以為喬夫人是高興懵了，可仔細一看又不像。
哪有人封了誥命會不高興的？
何況喬夫人心思這樣淺的人，肯定裝不了一點啊。
“娘？”
喬夫人扯了扯嘴角。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翠兒扶著喬夫人回去。
竹心悄悄叫住李嬤嬤。
“母親這是怎麼了？今日怎麼這樣憔悴？”
李嬤嬤歎了口氣，“二少爺又病了。”
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