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風流俏寡婦嗎?他覺得他也可以。
“你要是被發現,肯定會被當成刺客殺了的。想都彆想,記住你明天的劇本。”
竹心說完回了自己屋。
裴珩在那薅頭發,那可是夏宮,哪有那麼易容深入虎穴的。彆沒找到芷萱,再把竹心搭進去。到時他怎麼跟大家夥交代啊?
常媽媽沒有跟竹心回屋,而是對裴珩說,“裴大人,我有個更好的法子。”
臘月初六,他們一行人終於到了龍州。
馬車上,裴珩穿著一件紫色的大氅,他緊緊的裹著大氅。
竹心見狀,皺著眉道,“趕緊把手拿開,注意你的身份。”
裴珩抿唇不理竹心,竹心就自己上前拉開裴珩的手。大氅裡邊的長衫衣襟半開。
裴珩抬眸看著竹心,氣得說了一句,“有傷風化。”
這雙桃花眼裡數不儘的風流,眼角的淚痣不知長在多少女子的心巴上。就這長相擱現代妥妥的c位出道。而現在……
“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男寵。你這個人好奇怪,男扮女裝都能接受。為何接受不了當男寵?自然點,行嗎?”
裴珩閉上眼,不再理她。
其實竹心也挺緊張,她覺得她這張小圓臉挺俏的。但確實沒有成熟女人的韻味,氣質也不怎麼風流。
但竹心覺得大多數東西都靠氣氛烘托。
畢竟她也是在八方館待過的人。就拿館裡的幾個魁首來說,其實都挺漂亮不分伯仲,她們之中誰的地位高取決於他們客人的身份。
所以對手演員很重要。她身邊有裴珩這麼個絕色男寵。風流俏寡婦的人設應該一下子就能立住。旁人一看裴珩再看她,越覺得她平平無奇,就越得覺得這女人有點東西。
竹心深吸一口氣,自信點。
馬車停下,他們來到了龍州最豪華的客棧,春風樓。
春風樓既是客棧,又是酒樓。大堂裡還有波斯女子在跳舞。西北民風彪悍,賓客中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好多異族人也在此聚集。
裴珩一推門,眾人立刻被這個氣質如蘭之玉樹,相貌萬種風流的男子吸引住了目光。
竹心深吸一口氣,準備起範。一雙手把竹心拉到了身後。
竹心還愣著,常媽媽就走到她前麵。竹心剛想說話,一個鬥篷蒙到了竹心頭上。竹心剛把鬥篷接住,再看前麵的人忍不住說了一個字。
“靠。”
趕路時竹心與裴珩坐一個馬車,常媽媽與那些徐家護衛坐另一輛馬車。下車時常媽媽穿著一個鬥篷還戴著帽子,竹心光顧著想她的劇本也沒太注意常媽媽的打扮。
如今脫下鬥篷的常媽媽裡麵穿著金絲百褶裙,香肩微露,頭發鬆鬆垮垮綰起來,上麵隻簪了個玉簪子。
常媽媽回頭看向竹心,薄唇輕啟,“心兒,怎麼連一件衣服都拿不好?”
這時裴珩過來挽著常媽媽的胳膊,瞪了眼竹心。
“這丫頭向來蠢笨,姐姐可彆動氣。”
常媽媽不知從哪裡變出一隻團扇?她用扇子點了點裴珩的腦袋。“你呀!”然後笑得花枝亂顫。
穿著鬥篷並抱著鬥篷的小圓臉此刻又愣又傻。
這時旁邊的人好心提醒道,“小丫鬟,彆愣神了,你主子都上樓了。”
竹心,“……”她默默地掐起了自己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