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小侯爺重傷昏迷,西北這邊實在不適合養傷。下官讓宋千戶護送他出西北去江南求醫了。”
宋鶴鳴不在,餘下的事也得有章程啊。於是王遠問道,“怎麼不見喬大人?”
裴珩尷尬地看著王遠。
“喬大人被夏皇強留在西夏當駙馬了。”
這是裴珩和李大人商量出來的說辭。否則喬子舒這個行為往重了說可以定義為叛國了。到時喬大人一家都會受到牽連。
反正山高路遠,李大人作為唯一的證人,他說是自願的就是自願的,他說是被迫的就是被迫的。
不過這些能騙得了旁人,能騙得了王遠嗎?
還被強留下當駙馬,他臉上長出朵花嗎,強留他。沒準就是喬子舒毛遂自薦的呢。
王遠抖了抖袖子,宋鶴鳴和喬子舒不在,他主持大局的時候到了。
作為擁有明旨和尚方寶劍的東廠大都督,王遠準備先震懾三位節度使,重建西夏情報工作,再想辦法把那兩口子撈出來。
王遠沒想到不用他震懾,三個節度使對他恭維得不成樣子,恨不得鞍前馬後。
徐國公那個長袖善舞的女婿,天天遠哥遠哥叫個不停。
使團已經回京了,李大人卻留了下來,說是西夏那邊他還有些人脈,興許能用到他。
吳百戶那邊隻傳過一回消息,他正在西夏境內找什麼舍利子,說是夏皇給他安排的新活兒。
竹心身邊那個常三娘,王遠連影子都沒見到,派手下去查。
手下回來說,常三娘一直在收拾宅子,在院子裡還搭了個葡萄架。這宅子的房主還是吳百戶。
王遠聽完暗罵一句沒良心。他知道常三娘和吳百戶在吐蕃差點成親。但她主子現在被困西夏,她收拾房子合適嗎?
王遠總覺得不對勁,但說不好是哪裡不對勁。
這些人心眼都太多了,王遠把目光瞄到徐芷萱身上。
“裴夫人,喬大人夫婦被困西夏大概此生再難回大齊了。”
王遠唉聲歎氣,然後偷偷觀察徐芷萱的反應。
徐芷萱暗中撇了撇嘴,就看她好欺負。她從袖子裡掏出帕子然後哭了起來。
“遠哥,竹心好可憐呐,你一定要救救她。竹心說你是她唯一的哥。你可不能不管她呀!”
相公看不上她的演技,說如果王遠問她什麼,哭就完事了。徐芷萱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著做了。
“裴夫人彆哭了,你放心他們肯定會救出來的。”
王遠立刻安慰起裴夫人來,心裡卻想他是她唯一的哥?他不信。
徐芷萱止住了哭聲,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遠哥,您就是我心中的趙子龍。”
王遠,“……”
正月二十六,王遠知道“將星暗淡盛世現”的離譜預言。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人要利用這句話,也有人在推波助瀾讓人相信這句話。
王遠立刻安排密探密切關注徐國公一家的動向,大齊以外密切關注大遼、西夏、吐蕃還有大理各武將的動向。
二月初二,一直忐忑不安的王遠沒想到最後打起來的是遼國和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