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頭懵了。
然後竹心就給他們講起了萬有引力。
喬子舒想確實沒人聽得懂,也沒人能證明竹心說得不對。
竹心雙手掐腰說:
“打雷為何會下雨?”
“一年為何有四季?”
“月亮為何有陰晴圓缺?”
“兒臣有‘十萬個為什麼’可以講,每天講一個需要講二百七十三年,非常遺憾兒臣可能沒有這麼大的壽數。隻能先給您講三萬六千五百個了。”
夏皇,“……”他有點想吃藥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喬子舒習慣了每天早晨經曆生死徘徊一回。
竹心和喬子舒坐在寢殿的門檻上,等待著榮旺的召喚。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竹心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以前我總愛胡思亂想為何這樣?為何那樣?然後還喜歡看一些雜書。”
喬子舒沒想到書裡麵不隻是經史文章,還有這麼多奇思妙想。
“等我們從這出去了,你看的書也借我看看,行嗎?”
竹心由衷地說,“子舒,謝謝你,救了我這麼多次。”
喬子舒嘴裡嘟囔著,“你也謝了我好多次。”他抬頭張望,今日榮旺怎麼還沒來。
這時竹心有些不自然,“不謝你,怎麼辦?難不成以身……”
喬子舒腿坐的有點麻,起身時,一個小木牌掉了出來。
竹心拾了起來一看,竟是李家的對牌。
“這……這五娘給你的?”
喬子舒點頭,然後小聲說,“李家的消息很靈通,我感覺她知道你不在京城,特意送來的。”
“哦。”
“對了,你剛才要說什麼?”
“做牛做馬,結草銜環。”竹心說得鏗鏘有力。
喬子舒,“……”
在每天的生死遊戲中,竹心感覺要與患難與共的搭檔生出點浪漫情緒。一盆涼水澆下來,她人清醒了。而歲月也突然靜好起來。
夏皇已經三天沒找她了。
二月初五,沒移皇後寢宮
竹心和喬子舒過來,沒看見夏皇,隻看莫儀皇後坐在主位上。
今日的沒移皇後臉色有些白,整個人病殃殃的。
“娘娘,這是怎麼了?”
“這兩日娘娘總是睡不好,吃不下的。”說話的是沒移皇後的宮女。
沒移皇後歎了口氣,“如今咱們正和遼國打仗。讓本宮怎麼能睡得好,吃得下呢?”
“跟遼國打仗了?”
竹心跟喬子舒對視一眼,然後問道,“這是為何?”
“遼主說,他對你情根深重,讓陛下把你交出來,否則就要跟陛下不死不休。”
遼主有病吧,他跟西夏打仗,為了一個大齊官員的夫人。
“那夏皇是什麼意思?”
竹心已經適應《一千零一夜》的生活了。想要落到遼主手裡,可能還不如這呢。
“陛下說就算把你殺了,也不能讓你落到遼主的手裡。”
竹心,“……”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