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爺從懷裡掏出一本《括地誌》直接糊在沈學士的臉上。
“白頭並非雪可替,相逢已是上上簽。你這是給誰寫的?沈慎之我曾拿你當知己,你卻勾引我夫人。”
沈學士整個人已經懵了。在他心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為何時過境遷後此事沒完沒了地被扒開?
“我我……”
這時沈夫人氣得咳嗽兩聲。
“沈郎,我問你這句詩到底是不是你寫給你表妹的?”
沈學士還沒回答,就聽外麵有一道女聲說,“徐三,你在這裡發瘋是什麼意思?”
眾人回頭望去來的人正是徐三爺的夫人蘇氏。
徐三爺色厲內荏道,“你敢說這麼多年你心裡沒有過他?”
蘇氏起手起誓,“我跟表哥清清白白,若有半句虛言,叫我不得好死。”
“你們江南人就會玩文字遊戲。我問得是你心裡有沒有過他,我沒說你們不清白。”
蘇氏氣得連說三聲“好”,然後一頭撞在柱子上。
徐三爺見狀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也暈了過去。
沈學士,“……”
沈夫人,“……”
最後此事驚動了袁相,這徐三爺兩口子豎著進來的,總不能讓人家橫著出去吧,連忙拿了他的名帖去請太醫來。
如今徐國公府能說得上話的人全部離京。隻能把這二位先安排到客房,太醫又是施針又是熬藥,折騰到了半夜。
三月初一,人都齊了隻差一個沈學士。
小太監稟報皇上,“陛下,沈學士說家裡出了事這次春獵他不參加了,請陛下恕罪。”
皇上皺了皺眉,“出了何事?”
“回陛下,奴才聽東廠探子說徐三爺和徐三夫人今兒大清早在袁相府一起上吊呢。”
皇上聽完大受震撼,集體上吊這種事他隻在史書裡見過,那被稱之為妃嬪殉葬。夫妻倆在彆人家一起上吊,多新鮮啊。
皇上聽小太監展開說說。
原來還是那本《括地誌》上的那句“白頭並非雪可替,相逢已是上上簽”惹得禍。隻不過這回愛人變情敵。蘇氏不是沈學士的替身。搞了半天,人倆才是一對。
不過現在皇上對這種事包容度很高。吐蕃讚普和遼主還都喜歡竹心呢。
皇上點點頭,“無妨,讓沈卿把事情處理好,畢竟以後還得同殿稱臣呢。”
……
袁相府現在一團亂麻。
徐三爺靠在袁相的肩膀上哭得聲淚俱下。
“相爺,我心裡苦啊。”
袁相,“……”
下人過來報信,“老爺,姑爺,皇上已經啟程並有口諭,請老爺看著幾個小輩,彆生出亂子就行。”
這時徐三爺擦了擦眼淚。
“讓您見笑了,下官還是先回府吧。”
袁相,“……”
徐三爺和蘇氏一起坐上了馬車。
蘇氏問,“你不會真以為我心裡有他吧?”
徐三爺翻了個白眼,“你心裡愛有誰有誰。反正都有倆孩子了,又不能和離,湊合過吧。”
蘇氏回敬他一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