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大人出家了,群臣表示:他不信。
讓我們把時間調回到昨天。
拿了離婚劇本,不,是和離旨意的竹心迅速收拾屋子裡的東西,又招呼下人搬走一切。
竹心冷著臉看著喬子舒。
“咱們和離了,你可要如願以償了,以後想見誰就見誰。”
喬子舒麵無表情,“我說了多少遍,我跟五娘是清白的。”
竹心想就衝他這麵無表情的樣子,之前挨他爹的那些打純屬活該。這時候的表情就該委屈巴巴的,眼睛得濕漉漉的,最好是紅了眼眶。
現在喬子舒是什麼樣子?平靜中透著挑釁,讓竹心想到某部電視劇裡的經典台詞:清白二字,臣妾都說倦了。
真是村頭的狗看見了都想咬他兩口。
“清白?你張嘴閉嘴五娘五娘地叫個不停。你還清白?彆侮辱這個詞。”
“那你跟宋鶴鳴呢?你們清白嗎?”
喬子舒像人機一樣,說出竹心預先寫好的台詞。其實他對這整段戲是不理解的,兩個人和離就不能好聚好散嗎?為何非要弄得這麼難看呢?
可當時竹心說,好聚好散沒看點。而且沒有戲劇衝突影響傳播速度。喬子舒對此懵懵懂懂,應該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的意思吧。
喬子舒這句話是吼出來的。
這句話的情緒竹心調了喬子舒很久,喬子舒都不上道。後來竹心一拍大腿,讓喬子舒把自己想象成那頭踹飛他的回鶻奶牛。
喬子舒立刻拿出了“我做錯了什麼?為何踹我?”的架勢。委屈不甘的情緒一下子就出來了。
搞得竹心都有點接不住戲了,“啪”竹心一個耳光打在喬子舒臉上。
竹心瞪了喬子舒一眼,這巴掌他躲早了根本沒打著。
竹心殺青後直接去了裴家。
裴珩唉聲歎氣,“一定要這樣嗎?”
“不這樣怎麼辦?沒等查出證據,子舒先被人給害死了。”
竹心憤憤不平地咬了一口豆包,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吃肉了。
裴珩急得原地轉圈圈,他總覺得肯定還有彆的辦法。
“那也沒必要這樣吧。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毀之?”
竹心把豆包加了點白糖,心裡感覺好多了。
“你格局打開些,想想你被這句話困住,反派是不是也被這句話困住了?如果名聲和頭發都困不住你,你是不是就天下無敵了?”
裴珩,“……”
裴珩腦海裡勾畫出一個不要臉的禿瓢,瞬間覺得天下無敵也不香了。
……
喬子舒的院子裡,青山拿著剪刀跪在地下巴巴地掉眼淚。
“主子,奴才下不了手啊。”
喬子舒奪過青山的剪子,“哢哢”兩下把自己剪成了大清滅亡大家把辮子剪掉的發型,然後淡漠地說:
“現在能下了手了嗎?”
青山,“……”
青山還沒見過這種頭型嚇得“媽呀”一聲直接坐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喬子舒過來向喬大人和喬夫人辭行,他的心波瀾不驚,仿佛與以往沒什麼不同。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不同的,腦袋上突然沒頭發也不用戴發冠,感覺挺輕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