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魏永賢就消失了,彆院裡重新恢複平靜。可對竹心來說無戲可演反而更是煎熬。
之後下人說為了小姐的安全還是彆出門的好。若要買東西可以吩咐下人由他們來置辦。
這麼說竹心還被限製人身自由了。
熊大、熊二告訴竹心這彆院的平靜隻是表麵,其實外圍有上百人晝夜不停地看著他們呢。這些人雖不算是頂尖高手,但武功都不弱。
竹心明白了她現在就是老鼠夾上的奶酪,要是有哪個想不開的過來救她就隻能有去無回了。
竹心想了想問道,“假設,我是說假設……你們倆能帶我出去嗎?”
熊大想了想麵無表情地說,“就現在我們知道的這些。我留在這兒,熊二應該能帶大人出彆院,但出了彆院後還會遇見什麼就不知道了。”
熊二則說,“大人,我們現在要出去嗎?要是出去我留下來,熊大的輕功比卑職好,帶你出去更有勝算。”
竹心立刻擺手,“我隻是打比方、舉例子,不出去,不出去。”
留下來的那個人應該是負責吸引注意力,用性命拖住彆院上的人。而另一個人隻能帶竹心出彆院,外麵說不定還有埋伏。
竹心想她出去也做不了什麼,還是在家安靜地撕日曆吧,把壓力給到小夥伴們。
一晃二十多天過去了,竹心再見到魏永賢時已經是三月初十,距離Deadline隻有四天。
魏永賢聽手下的人說,這些天竹心過得很好。沒有鬨著出門,天天就是蹴鞠、騎馬瘋玩得不亦樂乎。
魏永賢聽完後笑了笑,不知道今天過後竹心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他現在有點期待了。
坐在主位上的魏永賢問竹心,“想沒想二舅啊?”
竹心看著這一桌子的鮑參翅肚、珍饈美味。心裡估摸著這局應該是高端局,不是鴻門宴,就是最後的晚餐。
竹心很自覺坐在魏永賢旁邊,甜甜地說,“想啦想啦。都要想死你啦。”
是想他死吧?
魏永賢端起酒杯,“來嘗嘗這十八年的女兒紅。”
竹心端起酒杯聞了聞酒香撲鼻,一飲而儘後道了聲,“好酒。”
竹心拿起酒壺給魏永賢的酒杯倒酒。
魏永賢隨口問道,“那你現在想起來宋鶴鳴是誰了嗎?”
竹心倒酒的手沒有停頓,她給魏永賢的酒杯倒滿後,又給自己的酒杯滿上。
“那不是你外甥嗎?怎麼反而問起我來了?”
竹心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反而堵住魏永賢原本要說的話。
魏永賢輕笑一聲,然後抬頭看向竹心。
“竹心,其實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到這個時候還能撐得住。”
竹心端著酒杯跟魏永賢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飲下第二杯酒。
“二舅,其實我也挺佩服你的。這麼多年上躥下跳、屢敗屢戰。這回造反準備得怎麼樣?不會到最後功虧一簣吧?”
被竹心如此嘲諷魏永賢竟然沒生氣,他提著酒杯晃了晃。
“看看我給你準備的佳肴,你喜歡哪一道?要不,先嘗嘗這個羊肉鍋子如何?”
竹心從善如流,夾了鍋子裡一筷子羊肉。吃完之後誇道,“這鍋子倒是很正宗,跟我在幽州吃到的一樣。”
魏永賢笑了笑,“羊肉鍋子是幽州的名菜,我特意請了位幽州廚子做的。這位師傅姓常,家裡排行老三。”
竹心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把三娘怎麼樣了?”
魏永賢很滿意竹心現在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