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和昭華郡主的婚事定在八月十三,很諷刺昭華郡主之前跟徐家三少爺的婚期就定在八月十三。
旁人都在笑裴珩,說昭華郡主這是婚期沒變,換了個新郎。
八月十三
“子舒,你來了,讓你幫我迎親你又不肯。”
喬子舒不動聲色地打量裴珩,今天的新郎官竟然暮氣沉沉,當了郡馬爺也不開心嗎?
喬子舒拱拱手,“我哪會這個,你又不缺迎親的人可饒了我吧。不過下個月我成親,你可要早點來。”
裴珩看喬子舒無悲無喜的樣子,心想一輩子不懂愛恨也挺好的。
裴珩的日子在昭華郡主的挑剔中度過,不過又有了這個宗親的嶽家,大伯也要給莊親王幾分麵子。
裴珩的官升得很快,太興二十三年已經是正四品了。可昭華郡主仍不滿意,總念叨著六哥已經從三品了,讓他看看他六哥。
一日,莊親王讓裴珩去料理喬子舒。
裴珩皺著眉問道,“父王怎麼會跟小喬大人有齟齬,可是有什麼誤會?”
莊親王還像以往一樣把爛攤子丟給裴珩。
“他碰了不該碰的事,這些你不用管,隻要讓他永遠開不了口就好。”
“是。”
裴珩的彆院
“子舒,你查了春獵的事?春獵不是結案了嗎?”
喬子舒現在在大理寺任從六品,按理說接觸不到春獵案這樣的大事,隻是上峰不作為把他推了出來。
“春獵是按意外結的,可我發現這老虎之前被喂了藥才會發狂。”
裴珩內心翻江倒海,若不是意外,那極有可能是謀害皇上。可謀害皇上這樣的事莊親王為何參與?
回到莊親王府,裴珩第一次跟莊親王講了這麼多話。
“父王,喬子舒掌握的證據不少,如果貿然滅口隻怕事情會鬨大。小婿想不如把案子推到德勝頭上,反正他也畏罪自殺了,就說他與李大人有仇,春獵是要殺李大人。
再把喬子舒調到嶺南,他懷孕的夫人留在京中。他收集的證據一些毀了,毀不掉的呈堂。他是個聰明人,自然就不敢亂說了。”
之後喬子舒調到嶺南,春獵案還是定為意外。再之後裴太師和袁相相繼病逝。
袁相府
裴珩問沈學士,“老師,可知天聖仙師?”
沈學士皺著眉,“那不是相王的座上賓嗎?如今相王回了江南,那道士還在京裡?”
這些年老師一直不相信徐家會反,查到的蛛絲馬跡都指向裴珩的大伯裴太師。可裴珩感覺不止如此。
“我幫他們把子舒調到了嶺南,莊親王就向我引薦了此人。子舒說那隻虎喂了藥,術士擅丹藥,我感覺此人有蹊蹺。
而且在我大伯死前莊親王讓我從大伯家搬出去他好像知道我大伯會死似的。三個月已過了,我六哥沒被奪喪,可能被陛下厭棄了。”
沈學士歎了口氣,“如今大齊風雨飄搖,此次我回江南守孝,順便會會這個天聖仙師。”
沈學士又拍了拍裴珩的肩膀。
“袁相臨終前上了道折子,請陛下恩準大殿下回京。我不在汴京城就交給你了。”
三個月後,瑞王府。
裴珩紅著眼,跪在大殿下麵前,“王爺,老師一家染了瘟疫,全家人都沒了。”
大殿下身子晃了晃,“沈學士他…天要亡我啊!”
“王爺,老師之死必有蹊蹺。請殿下節哀。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害老師之人。”
大殿下一邊拉裴珩起來一邊說,“紀公公說,今日父皇設宴其實是要殺本王,他讓本王快逃!七郎,你說本王該如何?”
裴珩的腦子飛快地盤算。
“王爺,您的封地在西北途經三府十一州,就算是逃,你能逃掉嗎?”
“那本王隻有死路一條了。”
裴珩再次跪下,“王爺,臣有一計,將紀公公祭出去,王爺或有生機。”
“七郎。”
“將紀公公說的話原原本本講給皇上聽,王爺可渡此劫。”
“可紀公公他……”
“紀公公說此言隻有兩種可能,一種皇上真要殺你,他來報信。而另一種他要引您擅自離京,讓您萬劫不複。若之後查出紀公公是第一種臣願意給他償命,請王爺快下決斷。”
大殿下進宮了,大殿下是如何說的裴珩並不知道,裴珩隻知道最後紀長明死了,大殿下被立為太子。
大殿下被立為太子兩個月後,皇上駕崩大殿下登基,改國號為景宸。
可沒過幾日,裴母病逝,裴珩回江南守孝,昭華郡主因為懷有身孕留在京中。景宸帝擔心裴珩步沈學士後塵暗中派高手保護。
景宸三年,聖上力排眾議封裴珩為相。而三年孝期已滿裴六郎回京,裴太師舊部蠢蠢欲動。
裴相府
裴珩看著對麵跪在地上的郡主心腹不怒自威。
“說說吧,菘藍是什麼死的?”
“是撞破郡主跟六爺偷情被滅口的。”
裴珩並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又問,“那我娘是怎麼死的?也是被郡主娘娘滅了口?”
“不是不是,娘是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來的。”昭華郡主臉色慘白地說。
“七弟,是郡主逼我的,她因為我之前拒絕她的婚事懷恨在心,拿我們全家的前程威脅我。七弟……”裴六郎說到最後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裴珩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一如往日。
“六哥大義,弟弟佩服,等會把你兒子領走吧,畢竟孩子要沒了娘,不能再沒了爹。是不是?”
裴六郎還在愣神時,有兩個下人上來勒死了昭華郡主。
眾人退下,裴珩從袖子裡拿出那顆七彩琉璃珠,“官居一品卻成了孤家寡人,有趣不?”
翌日,昭華郡主病逝,裴六郎辭官歸隱。
景宸五年
裴珩看著破敗的徐國公府。
“喬大人怎麼約本官到這來了?”
喬子舒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儘是嘲諷。
“徐國公府被抄家時下官被抽調過來抄寫抄家之物。那天世子夫人和徐小姐遇害下官正好在場。”
裴珩攥著喬子舒的衣襟。
“你想說什麼?”
喬子舒拉開裴珩的手,他蹲在廊下欄杆的隱秘處。“你看。”
裴珩一看,欄杆上麵有簪子的刮痕,那是一串不太清晰的字,字歪歪扭扭的。上麵寫的是,“願君平安,有良人相伴。”
裴珩扶著欄杆上的刮痕,想象著徐芷萱被錦衣衛帶到此處,她悄悄地用簪子刻下這幾個字後自殺而死的樣子。
裴珩的喉嚨裡有些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曲有誤周郎顧。”
喜歡我在古代靠胡說八道完成KPI請大家收藏:我在古代靠胡說八道完成KPI小書包小說網小說網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