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
這個老板態度真傲慢。
她收回方才對匡古的評價，老板格局不太行。
季沅璟見池暮不說話，又輕蔑的冷笑了聲，“彆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隻要在合理範圍內，報個數，我給你，否則，彆想撈到一分好處。”
池暮翻了他一個白眼，掏出瓷碗，放到前麵的茶幾上，“鑒定一下，該多少是多少，我決不多拿一分。”
季沅璟：“？”
季沅璟：“你不是來問我要好處的？”
池暮忍不了一秒，“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問你要好處？”
“你救了季餘！”
“季餘是誰？”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你來這裡乾什麼？”
“鑒寶拍賣啊，這裡不是拍賣公司麼？”
“……”
季沅璟沉默了。
而旁邊的陳風鑒定師捧著池暮帶來的那隻碗，動作小心翼翼，麵上大放異彩，“天啊！”
“這是清乾隆禦製琺琅彩杏林春燕圖碗！”
“真貨！絕對的真貨！這圖樣，這工藝，上乘的上乘！”
“估值至少一個億！”
“這是寶貝啊！”
“……”
陳風對著這隻碗，讚不絕口。
季沅璟訝異，看向池暮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你的？”
池暮又翻了個白眼，“古玩行規，不問來路。”
這個老板，真業餘。
季沅璟被嗆，耳根發燙。
讓助理拿來委托拍賣協議，再開口時，態度平和，再無方才的傲慢和不屑，“這是委托協議，沒問題的話，簽下字。”
池暮看完協議，執筆落款，“我需要錢，麻煩貴司儘快拍賣。”
“好。”
……
傅氏集團海市分公司。
宋元將一段視頻呈給傅寧厘，“寧爺，池暮小姐好像真的會點醫術。”
視頻裡，池暮一身黑衣，戴著口罩，在給昏迷的季餘施針。
眉眼專注，手法熟練，遊刃有餘。
傅寧厘反複看了五遍，“什麼時候的事？”
“上午的熱搜，網友都在挖這位出現在潘家園的蒙麵女俠，剛剛熱搜突然撤了，我查了下，是海市季家出的手。”
宋元覷著傅寧厘的神情，斟酌著字詞開口，“我有個學中醫的同學，他說池小姐這個施針手法，至少有十年的功底。”
十年？
她才二十二歲。
傅寧厘捏著眉心，回想池暮在車裡同他說的話。
他們不行，但我可以。
寧厘，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
傅寧厘垂眸，看著癱瘓多年的雙腿，平靜的心湖泛起漣漪。
信她一次？
真的可以嗎？
宋元候在一旁，不敢多話。
長久的靜默後，他看到傅寧厘找出一本財經雜誌，翻出夾在裡麵的一張小紙條。
夾在指間看了很久，還是沒撥出那個電話號碼。
宋元歎了口氣：他一定是沒臉打。
……
十日後。
池暮接到季沅璟的電話，“你的碗拍賣了，成交價1.3億，財務會把賬款打到你的銀行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