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回頭一看,逃得更快了。
他立刻跑回自己房間,關上門,非常體貼的寬慰兩人,“我什麼都沒看到!我肚子疼回房間待會兒!”
傅寧厘:“……”
池暮:“……”
兩人對視一眼。
傅寧厘開口,“你不關門。”
池暮嗬嗬,“你也沒關。”
頓了下,又道,“你這個腿傷得時間太久,若想重新站起來,得施針七七四十九日,明天開始我每天晚上八點過來,時間上你有沒有問題?”
“沒有。”
池暮站起,拿了條毯子蓋在傅寧厘腿上,“以後脫衣服這種事交給張叔,我走後你跟他解釋清楚。”
池暮要走,傅寧厘送她到門口,“到家了發我信息。”
“好。”
……
池暮這些日子,早出晚歸。
沒和池家人碰上麵。
今天因為大姨媽駕到,近九點才起床。
下樓時就看到池珍兒擺弄著她的豪車鑰匙跟她炫耀,“爸爸又給我買了一輛車,好煩喔,今天開哪輛車出去呢?要不姐姐幫我選一下?”
池暮從她身前走過,“我記得你科三又掛了,爸對你真好,想送你進去吃國家飯。”
“哼!你就是嫉妒!”
池珍兒昂頭,高傲的像隻打鳴的公雞,“你考出駕照又怎麼樣?還不是連輛車都沒有,你要是識趣點討好我,我可以借一輛給你開。”
池暮倒了杯水喝著,聞言,抬頭看她,“你門牙不漏風了?”
“……”池珍兒噎了下,“池暮,你少得意,媽媽給我請了海市最好的牙醫,我的門牙種回去了,比以前更整齊!”
“哦,那恭喜你。”
“……”
此時,陳耀來了。
池珍兒立刻換上關切的麵容迎上去,“姐夫,你的傷好了?”
“嗯,所以趕緊來看你——們了!”
陳耀在池暮出院那天被人套著麻布袋打,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好。
池珍兒心裡一甜,追問,“找到行凶者了嗎?”
“還沒有,不過警方那邊一直在調查,等找到了人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陳耀咬緊腮幫子,又看向池暮,以著命令的口吻道,“我延畢了,老師給我一個新課題,你再做一個畢業設計給我。”
“我很忙,沒空。”
“你能忙什麼?我畢不了業就不能結婚,你要是想跟我結婚就趕緊把我的畢業論文搞定!”
池暮聳肩,“那就不結了,反正我還小,不急。”
“你說什麼?”
陳耀仿佛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而池珍兒,瞅準時機拱火,“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姐夫呢,他畢不了業你又有什麼好處?要是我,早就幫他了!”
“那你去幫他。”
“你欺負人!”
“?”
池暮等著看她表演。
果然,池珍兒抹著淚嗚咽開了,“你明知道我讀不起書沒文化還故意讓我幫姐夫寫大學論文,這分明是在誅我的心啊!”
“要是我沒走丟,就能跟你一樣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
“那樣我就可以幫姐夫了。”
陳耀聽得動容,竟然當著池暮的麵情不自禁的去摟池珍兒,“彆哭了,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