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加班太晚,忙項目就靠在桌上睡睡睡睡睡——”
話語頓時卡住,他抬眼望去,眼前已經不是他“伏案在公”“頷首窮經”的大辦公室。
而是一處日式風格的居室,榻榻米,木樓梯,小隔間,陰暗的光線,奇怪的環境,莫名的氛圍。
除此之外,眼前一群人也不是他那些毫無氣色、頭發稀疏、胡子拉碴的同事們。
而是一個波大眼鏡妹,一個刀疤不良青年,一個白麵妖異帥哥,一個相貌平凡眼鏡男,一個存在感不高男....
為了做好動畫,他可是最近把小說又複習一遍。他當然知道了這是什麼場景。
一瞬間,腦子像被三伏天冰水一澆,瞬間清醒過來。
不對,不對,不對!
完了,完了,完了!
聯想到昏迷之前的“yes?or?no”。
一個十分離譜,十分荒唐卻又十分可怕的結果——
可怕的,是自己穿越了!
更可怕的,是穿越的還是無限恐怖!!
更更可怕的,是原著20人難度的咒怨!!!
他十分想否認這個事實,但與之而來的,是那種無所依據、慌亂失措的不真實感。
同時,還有一絲那種終於離開了那種蒼白、穩定、無趣、安全的生活,仿佛一輩子在水裡生活的魚兒,驟然被狂風大浪甩向天空那種——
狂亂錯覺。
莊博世倒吸一口涼氣,全身雞皮疙瘩暴起。
他,一直奉行著與人為善的處事準則,學習成績也算理想。
也曾經在全區小學口琴大賽榮獲三等獎,是全市圍棋業餘大賽少年組第7名,高中月考曾進入全年級前十,大學英語四級602高分,足球班賽主力前鋒,長期維持LOL一區準王者段位。
喜歡動漫能自學日語,喜歡塗棋子差點破產,曾是親戚朋友閒談間的風雲之子。
雖然說不得是天才,但也能說一句不算庸才。除了考得不好被教育跟老師嘴硬,選錯行業被吐槽跟父母嘴硬,夕陽產業麵臨失業跟網友嘴硬,但甚少與人在現實中發起衝突。
從小到大,遇到最危險的事,最多也就是被一群學生混混堵在角落要“保護費”。
因為嘴硬被口頭教訓一頓,但自己也沒衝冠一怒。
而是先認清形勢果斷服軟,再借起虎皮打成一片,最後保留證據無情告老師告家長。
但萬萬沒想到,自己這樣一個怎麼看都不適合穿越的人,竟然也搭上了這趟穿越大車。
.......
就在莊博世大腦宕機的時候,一個滿臉通紅的東北大漢站在那裡粗聲粗氣的吼著:“老子明明是在網上談生意,不過就點了一個彈出來的廣告窗罷了,怎麼突然間就跑到了這裡。”
“媽的,彆以為老子沒見識,你們從我後麵用麻醉針把我麻倒,然後搬到網吧旁邊的房子裡恐嚇訛詐,對吧彆他媽以為很有創意,早就有無數人試過了。”
在他的帶領下,十幾個人都開始嘰嘰喳喳喧鬨起來,然後便鬨嚷嚷地走了八九個。
詹嵐看見東北大漢打算離開,她正想開口勸告時,忽然鄭吒一把拉住她道:“讓他們走吧,這場恐怖片是我們第一次遇到的靈異類恐怖片。”
“我們誰也無法幫助誰,如果他們願意相信我們,那跟在我們身邊保護一下也無妨,如果是他們自己願意離開,那就讓他們憑運氣活下去吧。”
鄭吒隨口跟剩餘幾人解釋了下,然後像是被什麼盯上了,臉色慘白,突然舉槍就向二樓斜方向的閣樓上掃去。
眾人莫名其妙,但鄭吒卻非常緊張,眼光來回掃視。
“那就這樣吧,咒怨的電影我也看過,這部恐怖片活下去的幾率,和人數的多少沒有絲毫乾係。”
“即使你逃到外國也會被殺掉,即使你身邊有幾十人護衛也一樣無法苟活。”
“我就此退出團隊,如果我們還能活著再見麵的話,張傑,嫂子做的飯菜,顏色可真好看啊。”
說完,眼鏡男楚軒和州長阿諾就背著軍用背包向樓下走去。
“等一下,你不能走。”
一個聲音,突然叫住了他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