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時雲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亮,顯然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他陪我來的,晚上估計還在房間裡工作呢。”
趙源故作嫌棄:“在這撒什麼狗糧呢?大半夜的還欺負單身狗。”
這種感覺秀恩愛的感覺對於舒時雲而言是陌生的,忍不住嗆他:“高中的時候你不也這樣?有個女朋友恨不得天天掛在身上。”
“我那是——”
趙源想說什麼,最後卻還是憋了回去,擺擺手:“行了,時間不早了,您趕緊回去陪男朋友吧,彆在這害我了。”
舒時雲被他給逗笑,看了眼時間不早準備走,可趙源卻又忽然開口。
“對了,你最近和林斯奇聊過嗎?回頭咱們三約啊。”
舒時雲猶豫片刻:“他去年進山支教,上次聯係還是兩個月前,估計很忙吧。”
林斯奇比他們年紀都大一歲,腦子裡總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點子,畢業以後就選擇了去偏遠山區支教,這一去就是一年多,偶爾詐屍也就是說幾句話的功夫。
“行,我還真佩服他的毅力。”趙源嗤笑一聲,將煙頭摁滅,“回頭聯係上彆忘了跟他說我回國的事情。”
“知道了。”
和老友敘完舊回到房間,舒時雲已經有些疲憊了。
但門開後看見商承穿著簡單毛衣坐在沙發上敲筆記本的畫麵,心裡的疲累似乎又一掃而空了。
包間裡沒開大燈,暖色的柔光燈灑在牆麵,顯得很溫柔。
商承聽見聲音後便合上了筆記本,起身朝著他看過來:“給你放水。”
看他這麼聽話,舒時雲忽然動了個壞心思,脫下外套朝他走過去。
到近處往前一撲,便栽進了商承早早準備好的懷抱中。
“好累啊,說了好多話。”
商承揉揉他的腦袋,溫熱指腹擦過柔軟敏感的後頸,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癢。”
耳尖泛紅,他抬起頭去打量戴著眼鏡的商承,眼神有點癡了:“你戴眼鏡好好看。”
商承眼底含笑:“那不摘了。”
他猛點頭:“你知道像什麼嗎?”
“什麼?”
“斯文敗類。”舒時雲怕他理解不了,“就是那種表麵上翩翩有禮很好說話,實際上蔫壞的,私底下就是很喜歡欺負人的感覺。”
商承眸色一暗,他又連忙討好:“但你人很好,一點也不壞。”
“我可不敢保證。”
舒時雲沒放在心上,隻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從他懷裡出來伸個懶腰往沙發上一趴,鞋子踢到邊上。
沒多久,商承拿著沾濕的毛巾回來,用手背試了試溫度,這才俯身給他細細擦拭起臉頰。
“唔……”
暖呼呼的很舒服,舒時雲自然翻了個身,等臉擦完又垂眸看著他給自己擦拭手指,一根一根很認真,好像有強迫症。
商承伺候人的時候也沒有低三下四的感覺,給他擦拭了兩遍,又從行李箱找出睡衣放在床頭。
看他這麼認真,舒時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