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說得對,我們這酒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混進來的。”
“走,我們去會會這位。”
立刻有人上前拍胡江的馬屁。
“呦,這不是白毅白總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胡江昂首闊步,在眾人簇擁之下,宛若得勝而歸的將軍,擋在白毅麵前,說話陰陽怪氣。
“這是官府舉辦的企業家酒會,我當然是受邀而來。”白毅停下腳步,聲音不大,卻無半點畏懼。
“倒是你這隻家產全無的喪家之犬還敢出現,讓我很意外啊!”
傷疤被提及,胡江的手上突然用力了幾分,還沒有開口說話,身旁一群人卻搶先對白毅口誅筆伐。
“狗東西,你怎麼說話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長幼尊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小子應該是來這裡碰運氣尋求幫助的吧?”
“這裡沒有你的位置,滾出去!”
“作為曾經的朋友,我勸你還是放下幻想吧,從哪來的滾回哪去!”
…………
一群人穿著光鮮亮麗,但是說話卻毫不客氣,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白毅,就像在看一隻下水道中爬行的肮臟老鼠。
白毅眼神堅毅,雙眸深沉,聲如洪鐘:“滾開!”
這幫人裡他有不少還見過,在鼎森醫療聲名鵲起的時候,唯唯諾諾地鞍前馬後,隻為了和他合作,一見到風頭不對,立刻調轉方向和白毅撇清關係,去捧王家的臭腳。
十足的牆頭草!
對這些人,白毅不可能會有好態度。
“嘖,都這時候了,你裝什麼呢?”
胡江完全不在意白毅的憤怒。
“老子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你要是想進門也行,從老子這裡鑽過去!”
胡江拍了拍手,跨開腿,擋在白毅麵前,一臉戲謔地望著白毅。
鑽褲襠!
能受邀參加酒會的,哪個不是社會名流,一方權貴,更彆說還有諸多記者見證。
隻要白毅一跪,這輩子注定被人恥笑。
“你想死嗎!”白毅猛然抬頭,氣息暴虐,周身的空氣沸騰起來,肆意淩人。
胡江卻一臉譏諷:“老子知道你能打,但是你敢在這動手嗎?”
“這是招商署,我是特邀前來的嘉賓,你他麼有本事動我一根頭發試一試?”
再能打也就是一個武夫,招商署代表的可是官府的顏麵,在這動手,就是在打官府的臉,彆說白毅隻是小小的練氣,就算是築基強者,也不敢放肆。
“要麼爬,要麼滾!”
胡江鼻子快要翹到頭頂上,氣焰囂張。
白毅被堵在門前,徑直將邀請函取出,狠狠將之丟在地上,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招商署。
“堂堂企業家酒會,竟被幾個歹人一手把控,攔路叫門,肆意妄為,卻還無人阻止,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
“如果招商署不想讓白某來,直言就是,又何必邀請我。”
“這酒會,不來也罷!”
說著,白毅毫不客氣地扭頭就要離開,可前腳剛剛邁出,在招商署中卻走出一位穿著中山裝的國字臉男人,叫住白毅。
“招商署事務眾多,怠慢了諸位,快請進。”
企業家酒會是東陵官府舉辦的,白毅這麼一鬨騰,最丟麵子的就是招商署。
這事如果傳到上麵的耳朵裡,還不得留下一個無能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