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穀霖猶豫再三，還是覥著臉湊上前去。
“秦院長，毅哥……”
身份的變化，連帶著賴穀霖對白毅的稱呼都變了。
“你誰？”
正和白毅相談甚歡的秦肖宇突然被人打斷，表情並不是很好看，上下打量著賴穀霖，神情不悅。
“我是……”
賴穀霖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陳留真就站出來說道：“他是老板的大學同學，也是省城總醫院的醫生，叫賴什麼的。”
“剛才，他還想讓我家老板去省城總醫院當清潔工，不知道秦院長願不願意安排？”
好家夥，這是什麼都給捅出來了？
賴穀霖冷汗直冒，兩條腿頓時不住打顫。
“白院長，此事當真？”秦肖宇眯起了眼睛，望向白毅。
讓白毅去當清潔工，這特麼得多大的膽子才能說出這種話！
如果白毅點頭，他自然不會對賴穀霖客氣。
賴穀霖嚇得臉色蒼白，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對著白毅拱拱手：“毅哥，剛才是我有眼無珠，沒搞清楚你的身份。”
“看在咱們大學同學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放兄弟一馬。”
此時賴穀霖隻想給自己兩巴掌，怎麼就秀優越感秀到了這位頭上。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勞秦老費心。”白毅聳聳肩笑道。
以他如今的地位和掌握的權勢，自然不會將一個小小的賴穀霖放在心上。
秦肖宇也看明白了怎麼回事，板著臉嗬斥賴穀霖：“既然白院長不願意追究你，那老朽也懶得問責你。”
賴穀霖還沒來得及道謝，卻聽到秦肖宇繼續說道。
“但你身為總醫院的醫生，不知收斂，在外敗壞醫院名聲，不能不罰！”
“既然你這麼喜歡介紹彆人當清潔工，那就先去掃半年廁所，之後再考慮能不能繼續當醫生。”
白毅可以不計較，但是秦肖宇卻不能不處置，必須給足白毅麵子。
賴穀霖整個人都蒙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茬，眼露哀求：“院長，這不合適吧……”
“我覺得合適就是合適！”秦肖宇完全沒有商量的架勢：“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辭職。”
“不過我可以保證，離開省城總醫院，東江沒有一個醫院敢收你。”
威脅！
毫不掩飾的威脅。
賴穀霖一點不懷疑秦肖宇話語的真實性，抬頭看向白毅，本來還想求求情，但看到他彆到一旁的臉，顯然不願意摻合這件事，心漸漸沉入穀底。
“我，我願意。”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清潔工就清潔工吧，總比走投無路強。
“哼，算你識相！”
秦肖宇處置完賴穀霖，扭頭便對白毅換上笑臉：“可彆因為一點小事壞了心情。”
“上車，車隊一直堵在這裡也不像一回事，我們路上再慢慢說。”
兩人直接無視了賴穀霖，走進豪車後排，緩緩發動，離開了機場，隻剩下賴穀霖一個人愣在原地。
許久之後，賴穀霖這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翻出一個群，手指飛快發出一行字。
“他娘的，哪個狗東西說白毅是廢物來著！老子今天被你們坑慘了！”
…………
豪車後排，秦肖宇坐在白毅身旁，滿臉笑意：“老蘇今晚給你安排了接風宴，不過在這之前，要不要先去省城總醫院逛一逛？”
“剛好今天醫院有個業內交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