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臉都丟乾淨了,王家厲完全在這裡待不下去,將鄭金玉從地上提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這裡的空氣,哪怕是一秒鐘他都無法忍受。
“輸不起嗎?說走就走?”
“賭約都不履行,真好意思……”
人群中有人暗中嘲諷。
王家厲氣急敗壞:“是誰在胡言亂語,本少輸了又如何?就算輸了,我也是王家的人,你們誰敢動我!”
王家勢大,一群人縮著腦袋,一言不發。
“我就是走,誰敢攔著我!”
說罷,王家厲便要離開。
“走?走去哪裡?”正在此刻,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隻見白毅不知何時已經擋在兩人的身前,攔住去路。
“要走可以,走之前,先把賭注拿出來。”
一聲冷喝,兩人身影一滯,陳留真也悄然出現在白毅的身後,封了兩人的去路。
王家厲知道,事情難辦了。
“你們要乾什麼?!不怕死嗎!”王家厲色厲內荏威脅道:“你們今天敢動我一根汗毛,王家就敢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放我們離開,今日之事,可以既往不咎。”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王家厲咆哮道:“白毅你特麼彆給臉不要臉,得罪了王家,有你的好果子吃。”
“一百萬,足夠做這次賭注了,就算老子賞你的!”
一張支票被王家厲甩出,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可白毅卻一腳將之踩住,看都不看一眼,狠狠地揉碎。
“看來,我就不該對你們的道德水平抱有期望。”
“既然你們不願意給,那我就隻能親自來取了!”
白毅麵無表情,可眼底的冷漠卻仿佛能凍結一切。
“你真要和我王家魚死網破?!”感受著白毅的漠然氣勢,王家厲的氣勢弱了下來。
“放我一馬,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可白毅神情沒有半點波瀾,隻是抬抬手:“既然你不願意履行約定,那就隻能我自己來取了。”
陳留真上前一步,不由分說,踢在王家厲的膝蓋上,猛烈的痛楚讓王家厲跪在地上。
“白毅,你特麼死定了!”
王家厲吃痛,雙目赤紅,昂起頭恨不得生啖白毅的血肉。
堂堂王家二少,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閉嘴!”陳留真卻毫不客氣,抓著王家厲的腦袋,用力地砸在地上。
“砰砰砰!”
三個響頭,一個不少!
而後,王家厲的額頭上鮮血淋漓,憤怒和恥辱充斥了他的內心,麵目猙獰,呲牙咧嘴:“白毅,你給我等著!”
他和白毅之間,不死不休。
“還敢猖狂!”陳留真哪能慣著王家厲的臭毛病,膝蓋撞在王家厲的腹部。
嘶!
鑽心地痛楚讓王家厲蜷縮著,兩眼突出,麵露痛苦。
他現在的姿勢,就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兩腿之間,已浸濕一大塊,散發著騷臭味,看起來極為狼狽。
可白毅卻看都沒看王家厲一眼,緩緩走到鄭金玉的麵前:“到你了,是自己履約,還是讓我幫你?”
“我是白翊青門的長老,隻要你願意放過我,我可以介紹你加入白翊青門,學習白翊青門的傳承!”
“醫修勢力擁有的力量,根本不是散修可以想象的,以你的天賦,地位一定會在我之上!”鄭金玉身軀抖顫著,試圖許之以利使白毅動搖。
可白毅怎麼會在意小小的白翊青門?
意味深長一笑,一點寒光躍然於指尖。
冰魄玄針騰空而去,鄭金玉扭頭就想跑,可他一介醫修,又不像白毅這樣通曉武道,根本反應不及。
刹那之間,已然將鄭金玉的丹田洞穿,淡淡精氣洶洶而出。
鄭金玉臉色蒼白的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頭發灰白,整個人就像是老了二十歲,伸出手,竭力想抓住什麼,可卻始終把握不住。
“修為,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