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刹那間的變故,冰魄玄針已然破空而至。
“不好!”徐供奉想要防守,抵擋大部分玄針,可還有幾根透過防禦,精準地紮入幾人體內。
“啊!”
王家厲慘叫一聲,臉上漸漸攀上一股冰藍寒氣。
王天陽大腿僵硬,徹骨寒意讓他頭皮發麻,已然不複方才的囂張跋扈,望向徐供奉:“徐供奉,目的已經達成,我們先走吧。”
徐供奉臉色鐵青,如果現在離開,豈不是說明他怕了白毅?
正要拒絕,周長老卻搖搖頭,同樣勸解徐供奉:“這小子前途儘毀,死不足惜,可你有傷在身,萬一逼急了他,出現意外就不好了。”
徐供奉這才冷靜下來,大手一甩,如意飛刀重新收入袖中:“下次再見,就是你的死期!”
如今重傷未愈,如果白毅不顧一切再用一次禁術,他真有可能留在這裡。
“走!”
語罷,徐供奉心中有了考量,以築基真氣逼出王家父子體內的冰魄玄針,強作鎮靜,轉身離開。
“你們都給我聽著,要不了多久,東江就是我王家的天下!”
“以後的路該怎麼選,就看你們已經選擇了!”
王天陽忍著大腿的痛楚,衝著滿堂賓客丟下一句狠話,扭頭便走。
“癡心妄想!”
白毅剛要準備阻止,背後卻傳來蘇震梟的聲音:“白老弟,算了吧,就讓他們走吧……”
蘇震梟輕輕咳嗽一聲,看向場內的其他人,揮了揮手:“我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招待不周,大家先散了吧。”
這場生日宴,到此已經意味全無,他這個壽星,反而成了笑柄。
今天如果不是有白毅替蘇震梟保住了最後一絲顏麵,東江商會不知道會遭受何等侮辱。
眾人麵麵相覷,退了下去。
“百年東江商會,三代傳承,今日恐怕就是沒落的開始。”
“誰能想到呢,白翊青門竟然和省城王家糾纏到了一起。”
“說不定明年今日,我們就再也看不到東江商會了。”
“可憐蘇震梟一代豪傑,就這麼落幕了……”
…………
等到滿堂賓客散去,蘇震梟再也遏製不住心中情緒,猛然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向後一躺,竟昏迷過去。
“父親!”
“白老哥!”
蘇天景兄妹和白毅臉色一變,立刻上前將他扶住。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第二天。
省城總醫院,特護病房。
秦肖宇、蘇家兄妹和白毅四人圍繞在蘇震梟的病床前。
蘇震梟這才悠悠地醒來,隻是一身氣勢儘散,眼神空洞,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止。
“爸,你終於醒了。”蘇天景和蘇美君滿臉憂愁,立刻迎了上去。
“東江商會怎麼樣了?”蘇震梟拋出了一個問題。
蘇家兄妹對視一眼,麵露為難。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蘇震梟苦澀一笑,麵露頹然之意。
以他對王家的了解,昨夜大鬨生日宴後不可能沒有後續動作,即使沒有明說,但看兩兄妹的表情就知道,東江商會的處境絕對不會太好。
“父親,你不必這麼憂心,趕緊好起來,東江商會還需要你執掌大旗。”蘇天景看出了蘇震梟的頹喪,急忙說道。
“大哥說得對,現在東江商會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蘇美君也在一旁附和。
可蘇震梟卻悵然若失,歎了一口氣,衝著蘇天景招招手:“天景,你過來一下。”
?
,